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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应

林平之笑了笑,他知道池屿闲这是在开玩笑,并不会真的一巴掌扇过来。

“那你睡吧。”

他停下来了脚步,随后便看着那抹黑色身影愈行愈远。

池屿闲打了个哈欠,确实是很困,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他也不准备吃晚饭,就这么摸黑走到床边动作迟缓地脱下了衣衫。

一抹萤蓝色的光辉再次照亮了房间,同时也照亮了青年脸上的困倦。

“辟邪剑谱有不少人在觊觎着,不止是青城派,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隐患还需要想些办法。”

池屿闲半阖着双眼,脸上满是困倦。他要么不睡,要么一睡睡许久。

强撑着精神写完今天的日记之后,他总算是倒在床上继续补觉了。

外面满是寂静,直到半夜才响起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仿佛是下雨了。

南国的春雨很滋润,几乎是一。夜之间,院子里的各种野花野草都冒了出来。

池屿闲出门的时候看到满园的春。色还有些恍惚,被湿润的风一吹才缓过神来。

他拢紧了身上的衣衫,眉眼间郁郁沉沉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看上去像是笼罩上了一层薄纱。雨已经停了,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池屿闲皱了一下眉,对这种环境有些不喜欢。

由于昨晚下了雨,院子里满是积水,林平之便没有起来练功,池屿闲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正堂里坐着。

“池哥?你醒了?”

林平之这四五个月来也基本上摸清了对方的性格,看对方如今的表情平淡,便明白对方现在有些精神。

“嗯。”

池屿闲走到一旁,也没坐下,就这么站着询问:“城里丐帮的地方在哪儿?”

“在北大街那边,”林平之回答道,“怎么了?找丐帮是有事吗?”

“一些小事。”

池屿闲低垂眼眸:“你在镖局待着吧,我先出去一趟。”

他也没有让林平之跟着,独自撑着一把伞去了北大街。

北大街相比于其他的地方有些破旧,池屿闲没废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丐帮的分据点。

数个衣着破破烂烂的人正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身穿黑衣撑着白伞的池屿闲很是显眼,还未走近就被不少人发现了,等他走到那群人面前的时候,对方早就盯着他看了片刻。

“你谁?”

一个年纪尚小的乞丐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年,皱着眉头问道。

“徽州池屿闲。”

池屿闲淡淡道。

“你来做什么?”

小乞丐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丐帮和这个人又没有什么过节,对方过来做什么?

难不成……小乞丐想起来有关对方的一些传闻,顿时紧张了起来。

池屿闲眉头一挑,自然看出来了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我来是想请各位帮个忙。”

他说罢,解下了腰间的钱袋。

里面放了他上个月的工钱,不是很多,但也比平均水平多。

小乞丐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袋子,瞬间眉开眼笑。

“说吧,什么事情。”

池屿闲缓缓地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随后便在小乞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听罢,小乞丐瞳孔微缩,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简直是在找死。

“你确定?”

“我确定。”

“这很危险,你这是在找死。”

“我不怕死。”

池屿闲转身离开,平淡的语气飘散在空气中:“而且,我不会死。”

他说这句话很是自信,又像是根本不在乎生死似的。

在小乞丐的眼里看来,对方仿佛只是用这种办法来寻死。

两日后,池屿闲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了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没多久,匆匆跑过来的林平之就站在了他面前。

“外面传言的是真的?”

“嗯。”

池屿闲问都没问是什么传言,直接颔首应下。

“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门派?”

林平之脸都快白了,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行,我得告诉爹,让他想想办法。”

“回来。”

池屿闲喊住想要往外跑的林平之:“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

他站起身,擡手轻抚了一下衣角,锐利的五官闪过一抹狠厉:“那你知不知道,若是不解决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林平之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池屿闲,他心里知道,却一言不发。

“别说是其他门派了,单是青城派就足以血洗福威镖局。”

池屿闲自顾自地说着:“总镖头和王夫人,镖局里的镖师,一个都逃不掉。”

他走过去擡手摁住了林平之的肩膀:“你觉得你能活下来吗?”

林平之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悲戚。

“哪怕活下来了,你一个人要怎么做?怎么去报仇?”

池屿闲缓缓地闭上双眼,脑子里是原着里福威镖局的下场,以及最后和当初判若两人的林平之。

他们的相识是一场意外,但这几乎半年下来,他的确是将这里当成了一个落脚点。

“放心,我会解决这件事情。”

池屿闲松开了手,表情冷淡:“你不必担心我,这些事情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可我做不到让这么大的福威镖局躲在你一个人的身后。”

林平之垂下头,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说话时的声音有些低,语气也沙哑了起来。

“既然如此便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别人畏惧你。”

池屿闲收刀入鞘,发出锵然一声:“你不可能一直被总镖头保护着。”

“你手里的剑不是摆设。”

他转身,目光沉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当是……”

“一个督促活下去的念头吧。”

后半句话他说的很轻很轻,以至于林平之根本没有听见。

尽管如此,尚十七八的林平之却感知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郁沉,像是春天里的最后一块薄冰,像是将要散落的烟火。

池屿闲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转身看着林平之:“别在担心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和总镖头说。”

“好。”

沉默了片刻,林平之肩膀稍垮,苦笑一声之后才回答。

最后他也不知道池屿闲是如何向父亲提及这件事情的,只知道他爹走出书房时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沉重,比青城派上门来的那天还要沉重。

池屿闲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照样有事走镖,无事睡觉。

丐帮弟子分散天下,传播起消息来很是迅速,不然池屿闲也不会去找对方帮忙。

短短的几天,他当初说的那句话便传遍了南方,甚至还隐隐有向北传播的意思。

“福威镖局若出任何事,不论天涯海角,定当灭门报仇。”

陆小凤坐在百花楼的二楼,一字一句地将这句话念了出来:“不过数月没见,他就这么猖狂了?”

说罢,他猛地站了起来,念叨着:“当真是疯了。”

在一旁泡茶的花满楼轻叹一声,他在得知对方想要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似乎就猜到了对方会这么做。

“确实是疯了。”

他笑了一下,却不像是平常的如沐春风,而是带上了几分的无奈和苦涩。

“总不能坐视不管。”

陆小凤往旁边一靠,双臂环抱在胸。前:“毕竟是朋友。”

“朋友?”

花满楼低下了眼眸,心里似乎想要反驳这句话。

“自然。”

陆小凤点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花满楼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你应当也察觉到了吧?”

“嗯?”

“池屿闲的状态。”

“像是郁症。”陆小凤说道,他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后才看向了花满楼。

对方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怎么看?”

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将人困在身边吧?”

“嘶——”

陆小凤抚了抚修剪得干干净净的胡须:“我觉得也不错。”

“你也是。”

花满楼无奈摇头,对陆小凤这种突发奇想也习惯了。

“哎,且看之后会如何吧。”

一道无奈的声音在百花楼响起,陆小凤端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眉眼间藏了不少的思绪。

池屿闲并不知道还有两个人在为他的事情苦恼,他此刻正在荒山野岭,撑着那把白底红梅伞,脸色有些僵硬。

昨天他就跟着几个熟人出来走镖,不过他一开始也没问是到哪里的镖,直到今天见了人才知道。

“从福州府到花家总家。”

为首的商人浅浅一笑,一副儒雅书生的打扮,倒是看不出来是个商人。

池屿闲移开了视线,他旁边的郑镖头见状之后开口应下。

等对方离开之后他才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池屿闲摇摇头:“走吧。”

他看了一眼后面的车队,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暗自想道:“这么多东西,不愧是江南首富的花家。”

世上最有钱的人中,数江南花家的地产最多,因此常有远在千里之外的东西需要运到本家去。

这次找上福威镖局也只是离得近,再加上福州府中的镖局,数福威镖局最知名。

来委托的人也没想到这次走镖竟然会有池屿闲,不过对方也不怎么在意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是不认识池屿闲了。

池屿闲再次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第三十三次叹气了,叹得旁边的郑镖头浑身不舒服。

“真的没事?”

“没事。”

池屿闲低垂下眼眸,难掩脸上的恹恹神情。

“那你怎么一直叹气?”

“因为这次说不定要见到一个熟人。”

“朋友相见不应该高兴么?”

郑镖头有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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