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官服重新挂回衣架。
正准备换上舒适的家居服，突然，秘书的电话轰炸进来。
“秦总！出大事了！”
秘书的声音尖锐得像破锣，“你公司邮箱收到匿名信，说你包养酒吧女！”
秦墨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打断她：“哪个酒吧女？说清楚点。”
“就……就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林……林瑶！”
秘书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焦急，“现在董事会都在问，说你……”
秦墨直接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向怔住的林瑶，眼神复杂：“去公司吧，有些事该解决了。”
林瑶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去……去你公司？为什么？”
“有人想搞我，”
秦墨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顺便，把你拉下水。”
“搞你？什么意思？”
林瑶更加糊涂了，“匿名信？包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秦墨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我走。”
一路上，林瑶忐忑不安，不断追问秦墨事情的来龙去脉，秦墨只是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并没有透露太多。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纵，至于是谁，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到达公司，秦墨带着林瑶径直走向会议室。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嘈杂的议论声，像一群苍蝇嗡嗡乱叫，令人心烦意乱。
推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墨和林瑶身上，各种眼神交织在一起，好奇、探究、鄙夷、幸灾乐祸……
秦墨环视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景，像极了古代的朝堂，充满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他拉着林瑶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在座的各位董事，语气冰冷：“各位，一大早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吗？”
市场总监轻咳一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身旁的助理，投影屏幕上随即出现了林瑶在酒吧驻唱的照片，昏暗的灯光下，女孩一袭黑色制服，抱着吉他，神情专注。
照片的角度刁钻，将她衬托得格外妩媚。
“秦总，这位小姐的‘实习身份’似乎不太符合公司形象。”
市场总监阴阳怪气，眼角余光扫向坐在秦墨身边的林瑶，又挑衅地瞥了一眼角落里脸色铁青的沈梓婷。
林瑶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晚驻唱时被偷拍的照片，会在今早传遍公司。
她求助般地看向秦墨，却发现他正襟危坐，神色莫测。
秦墨的目光缓缓扫过屏幕上的照片，又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神色各异的高管们，最后定格在市场总监脸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第一，”
秦墨的声音陡然冷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瑶是我亲自招的实习生，专业对口，她的能力足以胜任公司的工作，至于她的私人生活，不在公司的考核范围之内。”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下一下，敲击在众人心头。
“第二，”
他的语气更加冰冷，眼神锐利如刀，“是谁未经允许，调查员工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