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做的最英明的一个决定,就是嫁于慧哥你为妻,就算这次达不成目的,慧哥你也不要放弃,带着我那份希望在大道一途上…”
“不要说了,没了你,还修个屁的仙。做好准备,马上就要到了,一定记住,你就跟着我左右,不要离开,我们就在外围截杀那些逃遁的弟子就好,千万千万不要深入。”壮汉摆手打断了女子的话语,看着越来越近的陆地,调整呼吸并将那女子挡在身后。
就在壮汉移开目光的那一艘浮峪山的商船阁楼里,几位明显衣着华丽的人物还在做着最后的商讨。
“这么说,我们登岸之后,只能选择攻打天水阁这一条路,不能先劫掠了白城和月城?”一位赤发碧眼的紫袍道人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坐在上首位的金不假回应道:“烛心道友,休要动怒,我等本身目的就是为了这天水阁的道统,等我们灭了其香火传承,那时候白城月城之流还不是手到擒来,此时此刻,我们只有兵打一处方为上策。”
另一边一位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点了点头,询问道:“金道友所言不错,既然这次我们三派是以金道友为马首,那自然全力配合金道友所为。但金道友难道不解释一下为何在出发之前还是兵分三路先拿下此岛,反而是事到临头临阵变卦了呢?若往后每每这样,我等还如何排兵布阵?”
这白面书生之言看似平常甚至还有规劝烛心道人之意,但每一句都是诛心之言。
此时,金不假痛苦的闭上了双目,没有任何言语,但握紧了拳头,浑身微微颤抖,片刻后趋于平静,看着大家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抛出一枚传音玉符,在场众人依次传递开来。
等众人都了解了玉符上内容之后,在场诸人面色各不相同,有不解,有诧异,有惊恐。
烛心道人率先出声道:“方前辈到底是何意思?是他老人家不准我们去白城和月城,到底所谓何意?他万仙楼这次两头吃,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他难道还要插手?”
一位衣着黑袍的修士冷哼一声,似乎对玉符上的内容不屑一顾,转头望向金不假,但未有其他言语。
玉面书生思索半晌,道:“白月二城之事尚小,现在需要确定的是,方前辈是否要保天水阁,是否是天水阁请来的背后靠山,如若真是,那我等这次行动该如何?金道友请来的这两位道友能否出手缠住方前辈。”随后,众人目光停留在黑袍与另一位女子身上。
女子被众人盯着,颇为恼怒,一掌拍下桌子,冷哼道:“我可不是来帮你们对付元婴前辈的,我最多在元婴前辈灭你等浮峪山之时,出言求情一声,这还是看在你全力归属我凤仙阁与药仙谷的基础上。”女子说完瞥了一眼黑袍修士。
金不假连忙出言道:“郁道友只是在调查杀害古师侄的凶手,而这凶手多半就在天水阁,…”
黑袍男子桀桀笑道:“你药凤两宗可真是厉害的紧呀!依附的宗门被其他人灭宗,只是求两句情,哈哈哈哈,真是笑煞老夫了!”
女子并未被黑袍男子揶揄到,反而思索片刻,说道:“太上长老说过,灭宗是灭宗,报仇是报仇,这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等浮峪山被人灭了,我二宗再找闹事之人报仇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元婴老怪我打不过,可是太上长老打得过。”
这番说辞叫场上众人惊异不已,金不假连忙控场道:“秒云子道友多虑了,方前辈并不是在为天水阁撑腰,而是那两城乃是他万仙楼之后发展的要地,不允许我等破坏,所以才会如此要求我等。此乃好事,等我们取代了天水阁,想必与万仙楼的联系也会更近,借助万仙楼的帮助,你我之人修为进阶再往上一层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面书生点头称是,就在大家按部就班安排战略之时,远处的陆地上传来一阵微弱的钟鸣声,一百零八响之后,金不假眯起眼睛道:“对方发现我等踪迹了,也罢,本来就没有遮遮掩掩,既如此,大家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