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的很痛。
痛苦如同潮水般奔涌而来，久久不能平息。让他难以保持平静和理性，他下意识拽住钟离的衣角，一只手紧紧捂住腹部，想必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也是惊慌和不解。
明明，岩王帝君是没有伤到他的。
“没用的…”
就在此时，岩王帝君也拖着半残的身子，缓慢的朝着他走来。他的那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温迪，金色的眸子在看到对方痛苦呻吟的表情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下一秒，钟离和温迪的耳边都同时响起了无比熟悉的声音。这道声音带来的不只有惊喜，还有无比的憎恶——
“好久不见了，摩拉克斯？看来你和巴巴托斯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啊……也对，他现在可是受了重伤呢，看状况似乎很差……会不会，下一秒，他就会再次死在你的面前呢？”
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两个人都没察觉到岩王帝君之前有什么不对。可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像是从一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天理？”
钟离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好像只能够说出这两个字，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话了。他低下头，看着温迪的脸色开始苍白，眼里唯一的希望也被浇灭，他不甘：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呢。”
“是我不肯放过你们吗？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放过我……”
用着岩王帝君的身体轻而易举的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满脸怒意的钟离。天理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她看到钟离这副生气的表情，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是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跟我作对，巴巴托斯…你明明可以选择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当你的风神。可是你没有，你非要站在至高点去捅破天机——你以为你这样子，是真的在帮助他们吗？”
周围的空气仿佛稀薄到令人窒息，温迪颤抖着闭上眼，冷汗直流的同时，腹部的伤口疼痛简直要扰乱他的神经。呼吸带来的节奏开始越发的紊乱，每一次的深呼吸都会带来数不尽的疼痛。
“那也…与你无关。”
“至少，我们从来都…不是你的棋子。”
话音刚落，天理微微用力，温迪的声音就猛然变得尖锐。他感受到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掐住，那只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身上不断游走，随后又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受伤的位置，开始死命的摁压，撕扯。
神应该不会受伤的，神更不会为此感到痛苦。
可是温迪却真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够了！不要再折磨他了！”
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慌乱情绪，钟离愣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抬眸对上天理肆无忌惮的眼睛，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