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真相,叶倾舒的神态总是恹恹的,大夫来了也看不出什么病症,只说她思虑过重。
宋枭忍不住轻抚她的眉眼:“满满,你到底在烦心什么事情?”
叶倾舒拉下了他的手:“官人,你说要是有能读懂别人心底在想什么的药多好。”
宋枭:“是不能说的事情?”
叶倾舒:“现在还不能说,但很快官人就会知道了。”
她坐正身子,对着宋枭道:“官人,我是叶家的罪女,你为了我两次受伤,其实已经还清了我的恩情了。”
宋枭在她身边坐下,望着她:“满满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撇清关系?”
叶倾舒摇头:“其实那两次恩情也算不得什么,不是吗?”
不然他怎么会不念一点儿恩呢。
宋枭小心地拉过了她的手:“满满,太多太多了,还不清的。”
叶倾舒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别的意思:“官人是在愧疚?”
宋枭捏了捏她的手指:“才碰到你,你就要把手抽回去了。”
叶倾舒看着自己静静被他拢在掌心的手,她其实并没有挣扎,也没有把手往回收。
宋枭显然是在指别的含义。
严嬷嬷:“郎君,这些日子总是为小娘子唉声叹气的。”
叶倾舒:“大夫不是说了没事吗?这有什么好担忧的。”
严嬷嬷几人听出了叶倾舒语气里的无所谓和淡漠,不免有几分惊讶。
叶倾舒抽空会一趟叶家曾经的府邸,那儿已经变成了别的官员的府邸了。
叶倾舒是很少心软的,何况是涉及家人和叶家的事情。
严嬷嬷几人以为叶倾舒是想家了,去禀告了宋枭。
宋枭:“我知道了。”
然后到了晚上,他便来带着叶倾舒出去散心了,说是散心,宋枭的行径却是偷偷摸摸的。
叶倾舒皱眉:“官人带我去哪儿?”
宋枭扶着她的腰,爬上了叶家曾经的府邸的屋顶。
叶倾舒吓得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宋枭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
“不怕,我扶着你,跌不了。”
叶倾舒下意识压低声音:“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宋枭:“你白日不是回来看了么,不想看看里面的样子?”
叶倾舒将自己的头从他的怀里探出来,往
里面的景致也大部分都未变。
宋枭:“可要去你曾经的闺房看看?”
叶倾舒摇头:“那儿住着人呢,官人难不成想要当登徒子和采花贼啊。”
“真不想去看?”
叶倾舒咬牙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官人,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了,是要送官的。”
宋枭闷笑:“我就是官,怕什么,他们奈何不了我。”
叶倾舒:“是是是,官人最厉害了,我们快下去吧。”
宋枭:“胆子怎么那么小?”
最后,他还是抱着她跳下去,稳稳地回到了地面上。
宋枭瞥见她幽幽的小眼神:“生气了?还是吓着了?”
叶倾舒:“官人也太乱来了。”
宋枭:“满满,我是佞臣,佞臣哪有不乱来的,我要是正经人,御史那个位置就该我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