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没想到自家这个蠢儿子会如此翻脸不认人,对想尽办法救他的亲爹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但他转念一想,心中悲凉的同时又有点庆幸,庆幸这个蠢货还知道弃车保帅,来博得梁启东谅解,自己反正是个半截入土的老不死,被骂几句也不碍事。
毕竟要真给梁启东惹急了继续举报,他们还是得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
许富贵顿时老泪纵横的连连认错,“小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了,和大茂没半点关系,你们俩以后好好处。”
“得了,您就甭折我寿了,起来吧。”
梁启东赶紧拉着许富贵起来,笑着劝说道:“好了,这件事说大也不大,您也不至于向我一个晚辈磕头。”
“但许叔你这事办的是真不地道,要是我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不仅我心里不好受,你心里怕也是过不去,要不我想个法子罚你们许家一回?您看是不是......”
许富贵听梁启东说的轻巧,当即眼睛一亮,认为他想讨要点小好处,随即连连保证道:“小梁,这事是我许家不对在先,只要你谅解我们,和大茂的关系恢复如初,叔什么都答应你。”
“许叔...你可别说大话啊,刘科长可还在这里呢!”
梁启东刻意拉长语调,看了一旁的刘长兴一眼。
许富贵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拍胸口保证道:“小梁你这不是小瞧你许叔了,只要我有的,你尽管要。”
“好,许叔爽快!”
梁启东面色一喜,笑眯眯的看向刘科长,“刘科长您给我们做个见证。”
刘科长自然乐得他讨要点东西,遂笑道:“你小子连两根大黄鱼都不要,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之还珍贵的,行,你尽管说,有我作证,谅许家父子也不敢赖账。”
梁启东脸上的笑容一滞,态度马上变得认真起来,“既然这样,那小侄就不客气了,许叔你把院里那两间房子转赠到我名下得了,我记着那两间房还是私房,手续也简单,这样一来,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此言一出,不仅是许富贵呆愣住了,许大茂更是将眼珠子瞪成铜铃。
这还是刚才和他称兄道弟,张口闭口不计较的亲哥们吗?
这不是掘他的命根子吗!
那两间房可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他还指望在那两间房里传宗接代呢!
两间房给了他,自己上哪住?总不能出去睡桥洞吧!
刘长兴也对梁启东的狮子大开口深感意外,嚯,这小子可真够狠的。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又不是他家的房子,稍稍一愣就点点头,“这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