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笛却不会就这么轻放过他:“你的意思是说你一见十一不在就猜到了十七会受伤,路上还顺便请了个郎中是嘛?”
当然不是。
薛琅知道薛顺落在薛十一手里肯定会遭点儿罪,但他哪能想到这莽夫敢把人打成这样啊,是系统提醒他攻略对象性命垂危,他才立马把魏郎中揪了过去。
毕竟可攻略对象中,早就有莫名其妙死掉的了,他也不敢赌薛顺有没有不死光环。
现在想想还是冲动了,薛顺死了大不了换一个攻略对象,为了这个被怀疑上,也太得不偿失了。
顶着洛闻笛戏谑的目光,薛琅硬着头皮道:“正是如此,儿子知道十一性格冲动,若是一时火气上头,可能会大打出手,十七身子又弱,儿子实在不放心,所以就……”
“所以就从外头找了个郎中?家里难道没有嘛?请家里的不是更快嘛。”洛闻笛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问道。
薛琅一时语塞。
“儿子……”
“好了,你先别说了,”洛闻笛再次打断道,“十一性格冲动是众所周知的事,早先我就吩咐过你们,不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家里的事也少让他知道,免得惹出什么事端来不好收场,左右他平日里除了练功也没有旁的喜好,去的地方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还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
除非说到他跟前来,不然他连自己的亲弟弟快要成婚了都不知道,还为了套衣裳和自己的小娘闹……”
洛闻笛也是觉得好笑,弯了弯唇,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冷了下去:
“是谁没有听我的话?宋先生这件事他是如何知晓的?”
大伙面面相觑。
薛十一:“我……”
“你闭嘴,”洛闻笛看向他身边的人,“郑小娘,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众人看向她,郑小娘脸上果真有些纠结的神色,薛琅暗道一声不好。
下一刻她就开了口:“夫人容禀,妾身……妾身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事……可是……可是到底是些没影的事,只怕是浑说的,故而不敢说到夫人跟前来。”
“是不是浑说的我自有分辨,你只管说就是,犯不着怕东怕西,这么些年,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嘛?只管道来就是。”
洛闻笛对她的语气还算不错。
郑小娘蹙起的眉眼一松:“夫人既然这样说了,妾身自当知无不言,您也知道十一这个孩子他没有脑子……”
郑小娘指指他,忍不住一声呜咽,难过的扭头,而后又道:
“妾身不知说了多少次叫他长个心眼,可他是凡事不忘心里去,所以这事一出,妾身就觉得不对,问了半天他才说是从练武场的小幺儿锤头那里听来的。
说是当时听见他在和别人闲话,就问了一嘴,妾身就更犯了嘀咕,那锤头是惯常伺候他的,真被他问到了不说含糊着,也不至于全都告诉他吧,拿来一问又扯到旁处,绕来绕去,最后绕到了……六公子哪里去,妾身……妾身便不敢再查下去了,这会儿人都扣在院子里,夫人差人一问便知。”
她的声音弱不下去。
薛十一还不明所以呢,震惊道:“小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你几时查的,莫不是在诬赖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