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夺嫡的呼声越来越高,顾皇更是担忧的长了几根白头发,体内的毒素发挥的越快,贤妃唯一的优势便是,她在顾皇心中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顾皇也是她在宫中唯一的依靠,顾皇会防备任何人,但是这其中不包含贤妃,替顾皇诊脉的御医被贤妃收买,只是一个劲的劝慰顾皇少操劳一些。
顾皇也没往中毒的方向想去,只认为是自己这些年为了收回散落的权力,耗费心神,眼下只觉身体愈发不行,只能松开紧握在手中的权力。
有了顾皇的加入,太子顾佑安在朝中的呼声和民间的声望也越发壮大,顾起时留在京城的人,尽管时不时在暗中搅动一下局势,但终归还是需要顾起时坐镇。
“眼下朝中夺嫡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了,主子,您得在皇上...驾崩之前赶回京城。”谈及重要的事情时,刘仰也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了,严肃了不少。
“我知晓了...安排下去,明日一早便出发。”
“是...属下告退。”
待刘仰和凌风离开后,顾起时仰头背靠在椅子上,眉眼皱成一团,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波光,烦闷的情绪在随意撇过案桌上的物件时,微微顿住。
顾起时轻轻瞥了眼案桌上的龙纹玉佩,这是他与许晚辞刚到江南时,许晚辞交回他手上的,白玉雕琢的龙形玉佩,龙身蜿蜒,鳞爪毕现,威严中透着灵动。
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方才许晚辞乖顺的窝在他怀里的娇俏场景,他刚与许晚辞两心相印,还未来得及培养感情,这便要离开了吗?
身子往前倾,大手随意的把玩着被他拿到手上的玉佩,,手指细长而骨节分明,好似一根根精美的工艺品,尽显矜贵优雅的气息。
他已然得罪了其余的几位皇子,若他就这般放弃了,他不仅无法护住许晚辞,也难逃一死...想清楚后,顾起时将玉佩收好,随后梳洗过后便上床安置了。
翌日清晨
顾起时将玉佩和一封书信放在许晚辞的梳妆台上,他深知许晚辞不喜身上有太多装饰,担忧许晚辞不会打开精美的妆奁,这才在梳妆台上特意寻了一个显眼的地方。
许是受年幼的遭遇影响,许晚辞不喜身上装饰过多首饰,反而是喜欢收藏各种精美昂贵的首饰。
顾起时曾好奇询问许晚辞,为何不戴上他送的头饰,他当时还误以为许晚辞不喜欢他,连带着不喜欢他送的东西。
后来才知晓,许晚辞昔日穿的便是素雅清淡的衣裳,头上仅有一根银簪,还是半夏当年替她留下的及笄礼,从那以后顾起时只会替许晚辞挑选一些精美的发簪。
其余的首饰皆是往华贵保值的方向考虑,然后再送到许晚辞院中。小心的将东西固定好后,顾起时站在床幔前踌躇了半天。
他在犹豫要不要掀开床幔,临走前,看许晚辞最后一眼,大手已经伸了出去,不过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日后总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