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小棍妖喉间爆出非人嘶吼，浑身筋肉如蟒蛇游走。血罗刹催动下，断腕处竟生出骨刺，暗红气劲在暴雨中蒸腾如焰。宋兆文后撤三步，九阴玄冰劲在经脉中奔涌如潮，脚下积水凝成太极阴阳鱼。
“死！“
骨刺撕裂雨幕突刺而来，竟带起音爆。宋兆文侧身避让，骨刺擦过玄冰战甲刮出刺目火星。未及变招，第二击已横扫腰腹，他提膝硬接，冰晶战靴与骨刃相撞爆出金铁之声。
两人在庭院中化作红白两道光影。小棍妖每一击都在地面留下半尺沟壑，宋兆文腾挪间霜痕遍地。当第七根石柱被撞断时，宋兆文突然贴地滑铲，玄冰爪扣住其脚踝猛拽。
“轰！“
小棍妖失衡栽倒，额头将花岗岩地砖砸得粉碎。宋兆文趁机锁喉，却见对手脊椎诡异地反向弯曲，双腿如蝎尾倒钩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他旋身以八极拳贴山靠撞开杀招，背后百年樱木应声折断。
“痛快！“小棍妖吐着碎牙狂笑，突然张口咬向颈侧动脉。宋兆文曲肘顶住下颌，膝撞其丹田时忽觉触感有异——这厮腹肌竟如橡胶般卸去劲力！
血罗刹黑雾突然暴涨，小棍妖瞳孔缩成竖线。他双掌拍地激起碎石，每一粒石子都裹挟着破空尖啸。宋兆文脚踏八卦方位闪避，所过之处墙面留下半寸凹痕——这已是堪比霰弹枪的威力！
“着！“
宋兆文旋身甩出冰甲碎片，灌注金刚指力的冰晶如子弹洞穿其肩胛。小棍妖恍若未觉，抓住机会贴身箍抱，骨刺朝着脊椎大龙猛扎。玄冰战甲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宋兆文突然撤去护体气劲，任由骨刺入肉三寸。
“你输了！“小棍妖狂喜嘶吼，却见宋兆文嘴角勾起冷笑。九阴玄冰劲顺骨刺逆流而上，瞬间冻结其双臂经脉。宋兆文趁机扣住其天灵盖，寒劲透骨而入：“说！王师傅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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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后，凌晨，大阪港码头。
嘎吱一声，一阵急刹，几辆旧车在地面上摩擦出两道漆黑的车印。
“师傅，小心点。”
胳膊上打着绷带的牛精三与其他几个武馆兄弟将王飞鹰从车中推出。
一行人，包括宋兆文与卫斯理等人行色萧萧，陆陆续续登上一艘香港籍的货轮。
虽然夜色朦胧，王飞鹰依旧怅然若失的看向大阪城区方向。
卫斯理来到王飞鹰身边：“王兄，这次因为我连累你伤了筋骨不说，还要抛弃在大阪几十年的家业。”
罗刹教毕竟在东洋根深蒂固，宋兆文为了救出王飞鹰杀了小棍妖，那老棍妖不仅拥有通天本领，贵为罗刹教高层手下高手不止凡及。
宋兆文与卫斯理倒是无所谓，大不了直接回香江，但那老棍妖一定会迁怒于王飞鹰等人。
大家都想到了这一点，虽然不战而退不是王飞鹰的风格，但是考虑到手下武馆徒弟们的安全，更在卫斯理的建议下，做出全馆撤回香江的决定。
王飞鹰苦笑一声：“唉！这不怪你们，如果我没残疾的话，自然不用如此狼狈，不过回去也好，我也有二十几年未踏足故土了，正好趁此机会与我儿王小鹰，大兄王飞虎相聚.....”
感怀完，王飞鹰转头看向卫斯理:“卫教授，叫船队出发吧，再耽误下去我怕夜长梦多。”
说起来，众人选择轮渡也是无奈，想那罗刹教势力庞大，乘坐飞机的话一定会被拦截下来。
这辆轮渡还是卫斯理通过人脉找来，环境虽然不好，但胜在隐蔽。
“也好，等到了香港你我再把酒言欢。”
“阿文我们进去吧。”
卫斯理向在船舷警戒的宋兆文招手道。
宋兆文点点头，但却时不时转头看向漆黑的码头。
“怎么了阿文。”看着皱着眉头的门生，卫斯理好奇地问道。
宋兆文神情略有冷峻。
“卫教授，太安静了！周围安静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即使是凌晨，但因为码头作为重要的货运枢纽，往来船只装卸货物，工人搬运忙碌，本不该如此安静。可此刻，除了海浪拍打着船身的声音，竟听不到其他任何嘈杂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卫斯理心中一凛，他也察觉到了异样。“难道罗刹教察觉到我们要离开了，所以追来了？”
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否定道：“整个大阪罗刹教的高手已经被你屠戮干净，东京那边的高手即使得到消息想赶过来也是来不及，唯一让我忌惮的那个老棍妖则在闭关之中......船到了公海，那罗刹教手眼通天又如何？难道敢违背国际法？”
“教授，先进去再说吧。”
宋兆文刚想与卫斯理联诀进入船舱，但一股难以言语的危机让他汗毛耸立。
左眼眼角，几条暗红色的火线以极快的速度穿击过来。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