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织田信长名义上是邀请松平家康来喝酒庆贺,实际是准备就两国边界问题进行商议。
鸣海、大高如此重要的城池被松平家掌控,这不得不让织田信长忌惮三分。
更何况松平家康在桶狭间战场上的表现,已经完全超出了信长的想象。
那个曾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人质小子,差点死于父亲屠刀之下的竹千代,从自己手中夺走今川义元首级,硬生生逼退了整个今川大军的追击。
就凭那天站在信长面前时候的胆魄,松平家康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而在信长回忆的时候,藤吉郎也从回忆中清醒,他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
“松平家康大人真是个可怕的人呐……”
藤吉郎一边叹服,一边喝着酒,“俺差点吓尿的说!一个翩翩公子竟然有那种鬼神般的气势,若是敌人的话肯定很麻烦!”
此时,除了信长谁都不服气的柴田胜家,难得的在众人面前表扬了松平家康:
“主公,还有大家!虽然老子看那小子很不爽,但有一说一,那天没有冈崎众顶着,我们要是泄了气势,很有可能被鸣海城的冈部元信围剿,伤亡至少还要增加六成以上!”
沉稳的丹羽长秀皱起眉头沉吟道:
“主公,此次邀约,对方已然不是上次那般只是个小小的城主,而是对本家具有威胁能力的大名,您的计划可以给大家说一下吗?我们好配合您。”
织田信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从不藏着掖着,一口干完碗里的酒水,朗声道:
“我很看好松平家康,所以打算和他结为同盟关系。”
如今松平家已经独立,而且具备一定的军事能力,再让对方臣服织田家不太现实。
更何况当初松平家康就很强势,这次过来估计更硬气了。
藤吉郎闻言立刻分析整个局势。
“主公,您是想利用松平家帮您挡住来自东边今川家和东北武田家的威胁是吧?”
“哦!猴子有长进了!”
织田信长不吝夸赞道。
丹羽长秀接着猴子的话说道:“可是松平家如今的实力在三河还没到统治的程度,特别是支持今川家的吉良家,在西三河拥有不错的实力!”
织田信长坦言道:“这个松平家康要比他的祖父还要厉害,我有一种预感,他用不了多久就会统治三河,而那个时候再考虑结盟的话,我这尾张之王恐怕就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他站起身来凝望北方的天气,接着说道:“而本家也要把战略目标放在仇敌,美浓斋藤家身上了!”
“哼!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这些丧气话,柴田胜家最先不服,吹胡瞪眼道:“我们连今川家尚且能够击败,何惧那松平家的小大名?本家主动与之结盟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他们要是敢像上次那样硬气,老子第一个冲上去教训他!”
“不可!”
织田信长陡然一声训斥,柴田胜家脖子一歪不予理会。
“我说过,对待硬气的人就要用软方法!”
藤吉郎也忍不住好奇问道:“主公,上次用於大夫人失败了,这次您打算用谁让松平殿下服软?”
织田信长喘了几口粗气,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忍痛割爱般咬牙道:
“贤弟很硬气,吾妹让他软!”
“纳尼?!”
“难道主公要把阿市小姐嫁给松平家康?!”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柴田胜家一听这话连忙哭喊道,再也没有先前倔强模样。
“不要哇!我真的会哭!”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次织田信长是真的下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