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腾空而起单手连挥,八杆尺许高黑金两色三角令旗接连插入地面,它们以洞府为中心,均匀分布在周边八个方位。
感应一番发现并无漏洞之后,他将手中阵盘镶嵌在了洞府石门旁,接着单手连连点动,这阵盘迸发出的黑金光芒瞬即朝着所有令旗勾连而去。
小半刻钟后,林启方才松了一口气,如今阵盘与阵旗浑然一体,这就代表着阵法已经布置成功。
不过刚才阵法乃是他纯粹利用法力支撑运转,长期分心维持自是有些不现实,于是从储物手镯之中取出两块中品灵石,尔后随手一甩,便自动置入了阵盘凹槽之中。
接着黑金两色光芒亮起,二元金锁阵正式运转开来。
林启见状满意的点点头,一挥衣袖,洞府石门立时缓缓合上。
走进靠里的寝室,直接和衣躺下,而当他陷入沉睡之际,位于上方三十余丈外的甲十二洞府之中正在举办一场聚会。
“杨道友,如今我等几人齐至,不知你口中的好消息是?”一个身着靓蓝长袍的中年白净修士放下手中玉杯,朝着坐于主位的儒袍中年修士轻声询问。
听得此问,其余四人也尽皆停杯放箸,显然对于所谓好消息也是关心非常。
“是这样的,杨某月余之前偶然获得一枚足足孕育百年的蚌珠,本打算研磨成粉,嗯,服用之后延缓面相衰老”,说到这里,儒袍中年修士轻咳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杨道友果然深谙养生之术”,其余五人非但没有露出嘲弄之意,反而纷纷出言夸赞其驻颜有术。
“说来也是辛酸,杨某在筑基中期困顿十余年,如今年纪越来越大,也只能从古籍之中翻找些养颜方子聊以慰藉……”,儒袍中年修士摆摆手,一脸唏嘘的叹道。
“谁说不是,想当初费某筑基成功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如今还不是蹉跎岁月……”,坐于旁边的枯瘦白发老者有感而发道。
“诸位怎的突然这般伤春悲秋,我等还是先听完杨道友的好消息再言其他不迟”,身着靓蓝长袍的中年白净修士高声说道,驱散了席间萦绕的伤感落寞氛围。
“诸位皆是杨某至交好友,我也就不藏着掖着,那枚蚌珠经月光一照,竟然幻化出一幅地图”,儒袍中年修士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幅卷轴。
“诸位道友且看,杨某已是将那地图复制下来”。他扫视五人一圈,徐徐将地图展开。
“这份地图怕是有些年头,不少地域名称都是万年之前的称谓”,枯瘦白发老者定眼瞥了会儿,伸手指了指地图上的几处位置。
“还真是,这里应是代州,可此地图之上标注的乃是瑁州,还有这里……”,挨着身着靓蓝长袍的中年白净修士而坐的蓝袍盘发妇人指着几处地方说道。
“先不说这个,诸位请看这留有标记之地”,耳听下方几人议论了一会儿,儒袍中年修士忽的出声提醒道。
“这标记有箱子图形的地方在正道联盟成员之一的邑国境内”,枯瘦白发老者刚才便已发现这留有标记之地,稍稍一想已是将答案说出。
“费道友所言不错,这留有标记之地位于邑国吕州,可能是万载以前灵木宗的一处遗址之地,杨某计划不日前往探查一番,不知诸位可愿同行?”,儒袍中年修士望了一眼在场五人后缓缓说道。
“算费某一个,若此处位置果真是灵木宗一处遗址之地,那可真是赚大了,说不定里面还存有突破境界的宝物”,枯瘦白发老者激动地说道。
身为在座六人之中年纪最大之人,其虽然修为不算最高,但是阅历当为最多。
关于灵木宗的传闻,他可是听闻不少,据说乃是一个稍逊星月宗的大宗门,当时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影的化神修士现身过。
纵使是一处不起眼的遗址之地,里面可能存有的东西对于他们这些走下坡路的筑基修士而言自然十分重要,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份可帮助他们突破桎梏的宝物。
“既然杨道友诚意相邀,文某便也走上一遭”,一个穿着打扮像凡俗富商的圆胖中年修士拱手道。
“算侯某一个”。
“算妾身一个”。
“算张某一个”。
不多时,剩余四人纷纷出言应下此事,为了可能存在的宝物,他们甘愿冒些风险。
“既然诸位道友都答应下来,那么我等就定于三日后出发,另外为了保密,烦请各位发下天道誓言”,说完之后,其便率先指天立誓。
听完对方所立誓言内容仅是不得再透漏给任何人后,五人也跟着立起誓来。
“对了,诸位道友趁着这几日闲暇还望多多准备一二,说不定沿途会遇上些危险”,儒袍中年修士热情提醒一声。
……
半刻钟后,五人起身告辞,独留此间洞府主人手捋长须,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夫君,你怎么看那幅地图?”蓝袍盘发妇人与穿着打扮像凡俗富商的圆胖中年修士分道扬镳之前,轻声传音道。
“夫人,真真假假不可尽信”,后者余光扫视四周一圈,微微摇头,尔后接着传音道:“杨奎定然有所隐瞒,不过你我身为夫妻一事也无人知晓,届时若有变故,便给他们一个惊喜”。
蓝袍盘发妇人点点头,向着下方飞去,而后者则继续向前方飞去。
“咦?这甲十六洞府竟然有人住进来了?”穿着打扮像凡俗富商的圆胖中年修士在飞行之中向下方洞府一扫,见得小院木门之上的符文亮起,立时有些好奇道。
不过也仅是如此,这里进进出出最为常见不过。
翌日正午,林启方才悠悠转醒,长身而起伸伸懒腰,此时的他自觉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
行至隔壁房间,林启盘膝坐下后从储物手镯之中取出一块中品灵石,便开始闭目入定修炼。
在二阶灵脉散逸灵气与手中灵石灵气的助力之下,他一直运转功法搬运周天,将吸进经脉之中的灵气凝练为一滴滴的真元,尔后滴进第二丹田之内。
五日后,体内第二丹田之内已是积攒了浅浅一层,他单手掐诀一催此丹田内法力,一颗碗口大的火球瞬即浮现在手中。
将法力散掉,这火球瞬即熄灭,接着他又先后尝试了水球术、缠绕术等诸多一阶术法,发现施展起来均十分顺畅,而这也自然令他大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