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寒衣被这些老将士的恳求弄得心力交瘁。
一方面他的身体状况确实一日不如一日,修为尽失后,连走路都变得吃力。
另一方面,他毕竟是镇西军曾经的大将军,眼睁睁看着父亲用命打下的西部荒域毁在太子手里,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冯将军,您就回来吧!咱们镇西军不能没有您啊!”
一个老兵跪在他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
冯寒衣叹了口气,声音沙哑而虚弱。
“你们......回去吧,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帮不了你们了。”
老兵们失望地离开后,冯寒衣靠在椅子上,心里满是无奈和自责。
他知道镇西军在太子手底下肯定会不如从前,却没想到会衰败得如此厉害。
“父亲,我对不起您......”
冯寒衣低声喃喃,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战红衣站在一旁,看着冯寒衣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实在不忍。
她知道冯寒衣已经尽力了,可现在的他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说拯救镇西军了。
“寒衣,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战红衣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忍。
冯寒衣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战红衣咬了咬牙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她悄悄离开了镇西军,独自一人前往西部荒域。
她知道,西部荒域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异兽的进攻越来越猛,镇西军的防线随时可能崩溃。
战红衣握紧了手中的剑,身影渐渐消失在荒原的尽头。
而那几个来找冯寒衣的将士看到他如今的模样,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们默默地退了出去,再也没有人来求他主持大局,营帐里只剩下冯寒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战红衣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现了。
冯寒衣望着空荡荡的营帐门口,心里明白了几分,他知道战红衣是不忍心看他这副颓废的样子,一定是替他想办法去了。
红衣,你这又是何必呢?
冯寒衣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他摇了摇头,心里满是无奈和自责。
他知道战红衣这一去,注定是白费力气,如今的西部荒域,早已不是当年他父亲镇守时的模样。
军心涣散太子无能,镇西军早已名存实亡,就算战红衣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与其让她想方设法救我,最后失望而归,还不如就这样让我安安静静地了却残生。”
冯寒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苍白无力,连握拳都做不到。
营帐外风声呼啸,冯寒衣靠在椅子上,心里默默念叨。
“父亲,我对不起您......儿子无能,没能守住您用命打下的江山。”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冯寒衣低声说道,他的眼眶微微发红,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如今他连走路都变得吃力,他不想再拖累任何人,尤其是战红衣。
战红衣确实如冯寒衣所想,独自一人去了西部荒域,她的目标很明确......
找到雷电暴熊。
当她踏入西部荒域的边缘时,几只守卫的异兽立刻警觉地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