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锦直接呵呵一笑。
“你就接着装吧,你小师妹我虽然没有过道侣,但是也不瞎,好了,小萌已经离开许久了,别盯着那看了,话说师姐,你的那些好酒,你不在了之后,我能喝吗?等你回来了之后再还你!”
陶若锦说出来的话多少有些损。
魏南柯无语,看了眼货架上自己珍藏的那些酒,给了陶若锦一个眼神。
“我人还在这里你就盼着我没了?你若想喝的话,便喝吧,这茶馆都交给你了,你喝两坛酒,你师姐我还能不许吗?”
在抉择面前,剩下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毕竟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
“好了,我困了,就先上楼了,谢谢你,小若锦,陶若锦。”
魏南柯真心实意的感谢她,眼眶之中流露出异样情绪。
陶若锦听见她唤自己名字,心中已经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现在就说这种感谢的话,还怪让人惆怅的。
师姐,你一辈子都不记得我的名字也没事。
“好勒!真不容易呀,师姐总算是记得我名字了!”
陶若锦没心没肺的说着,直至目送魏南柯上了楼,她才收回了目光,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在
魏南柯回屋,小萌去往了倾羽宗,没几个人跟陶若锦说话,陶若锦难免觉得有些孤寂。
她在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后面这孤寂的时光会越来越多,自己该提早适应才好。
陶若锦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不去想后面。
在小萌离开以后,往后的两天,魏南柯都照常下来走了走。
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茶馆中随意走动,伸手抚摸过自己生活了几百年的地界,试图让自己在此所留下的痕迹。
陶若锦静静的注视着她,在她咳血之时,给她递上新的锦帕。
魏南柯普遍都是一笑而过,随后上楼休息。
续命的药草已经不起作用,往后的几天,她连床都下不来了。
魏南柯感受着死亡,期待着新生。
她看向窗外,嘴角勾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
这种时候,居然会有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
死亡于自己而言,不会再是害怕之物。
在小萌离开的第五天早上,魏南柯没有再下楼。
陶若锦沉默不言,孤独的坐在桌边吃早膳。
她在心中期许着自家师姐还会下来,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直至她囫囵的将早膳吃进嘴里,将店闭上,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
她走的格外的慢。
陶若锦很少经历分别,她想要哭,但是眼眶酸涩,流不出眼泪。
师姐说,不希望有人为她哭泣,若是可以,还望再见到她之时,再留下眼泪。
陶若锦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在纠结了很久之后,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房间内陈设如旧,床上只有一件染血的素白的衣衫,早就没了魏南柯的身影。
陶若锦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将那衣衫拿起,放在手中。
衣衫已然冰凉,血迹早已干涸。
桌上,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沾血写下的几个字,歪歪扭扭,虽然血迹已经干涸,但是不难认出。
陶若锦拿过了那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
“密格之中有所藏,师妹记得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