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点了点头，继续问，“那黑暗系的哨兵是？他们是偏向于治愈的吗？”
他没见过黑暗系的向导和哨兵，脑袋里也没有关于黑暗系的认知。
但是零零不一样，在主剧情里，关于黑暗系的知识早就满大街都是了。
她也没有见过黑暗系的人，但是她就是知道那些知识。
“黑暗系的哨兵啊，”零零沉思，最后还是给出了一个简短的回答，“不是，他们对于别人精神图景的进攻变得更加简单和强大。”
她一句话总结，“总而言之，你不是个异类。”
她的话说完以后，南泽就陷入了沉默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他不是个异类。
这句迟来的话，让南泽这个半大的小伙子眼角湿润，语气哽咽，“原来，原来我是个正常人吗。”
零零看着她，觉得自己还是很适合当老师的，心灵导师那种。
瞧瞧她几句话就把人家孩子感动坏了，她真厉害。
她不会安慰他，只是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说法，“我可是鬼怪，我说你是正常人你就是正常人。”
南泽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笑得很开心：他太喜欢鬼怪小姐了，他想和她远远的在一起。
他好想问她，既然她能预测到未来，那未来的她和他会在一起吗？
但是想到这个问题，他就莫名的羞怯起来。
“鬼怪小姐，”他有点脸红的开口，不止为他的想法，更为他流泪的行为，“您以前长什么样子呢？”
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人形的虚影。
——但他开始渴求知道她的过去，也渴求参与她的未来。
零零摇头晃脑，就是不回答他的话：她可是“鬼怪”，要有神秘感。
但是她可以给他一些暗示，“我就是那种特别可爱、特别漂亮的样子。”
说完，她用遗憾的语气说：“你看不到我长什么样子，那就是你的遗憾了。”
南泽想，这的确是他的遗憾，他也知道了，她确实是可爱极了。
他有心去调侃，“那您能画出来给我看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零零拒绝，“不能。”
她继续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胡扯，“我们鬼怪，除非是投胎转世了，不然是要舍弃掉自己生前的事情的。”
投胎转世？这还是南泽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他笑着的嘴角收了起来，反而抿起了嘴：她会不会有一天就去投胎转世了？
“您看看我，”他有些急切的问，“我有没有那种可以变成鬼怪的潜质？”
他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莫名的有些耳熟，好像她曾经也这样问过。
但是她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潜质呢，她又不是真的鬼怪。
她一个冒牌鬼怪，还是不要去教坏别人了。
主要是她怕她回答“有”，南泽下一秒就会抹了自己的脖子，立地成鬼。
这不是她在危言耸听，而是她在南泽的眼里真切的看出了这样的想法。
——这小子，看起来也挺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