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秦疑惑看着傅青隐。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傅青隐摘,苍白无血色的脸。
苏定秦脑子里一片轰鸣,忘了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旁边赤龙卫冷笑一声:“少将军,你刚才还说我们赤龙卫是废物。”
“废物,多么稀罕的词儿,竟然能和赤龙卫沾边。”
苏定秦喉咙滚动:“不是,我的意思的……”
他怆然回神:“指挥使,为什么是你?”
“放肆!”黑白从外面跨进来,“少将军,认清自己的身份,凭你也能质问我家主子?”
苏定秦胸口起伏,冷汗一层又一层,想反驳,又无从反驳。
傅青隐拿出一块腰牌,在指尖翻转:“本使今日心情不错,可以为少将军解惑。”
“本使抓住那日劫囚的匪首,据他供认,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山匪,而是弑堂的人,他们还有一个尊主。”
“今夜商定好,尊主会乔装,带着令牌而来。”
傅青隐微挑眉:“可巧,你来了。”
苏定秦眼睛圆睁,所有情绪都挤到喉咙:“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你不是什么?”黑白反问,“你乔没乔装,你带没带腰牌?你就站在这,还说不是你。”
苏定秦那些手下也都震惊地看着他,比刚才听苏定秦要放弃他们,更难以置信。
弑堂,那个是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男女老少,只要给钱,一律可杀。
哪怕是个幼小的孩子。
苏定秦,竟然和弑堂有关,还是尊主!
苏定秦头脑有些发昏:“我不是,我今天就是来灭山寨的,我……”
“那你的令牌,从何而来?”
“就是从一个山匪手里抢的,”苏定秦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不信你们可派人去查,我把他的尸首埋了。”
余笙笙看着苏定秦辩解的急切模样,眼神慌乱,神情无助,一如当初她在猎场上时,一模一样。
当时她也是这般,想要解释,可越解释,她信任的亲人就神色越冷漠,苏定秦恼怒她的“毒辣”,不思悔改,打断她的手臂。
那时,苏定秦定然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你是如何得和山匪藏身之处?”黑白问。
“是有人告密,我收到的密信。”苏定秦不假思索。
“信在何处?”
苏定秦一顿:“信已毁,上面说让我看后毁去。”
黑白笑一声,语气尽显讥讽:“你倒是真听话。”
苏定秦脸上青白交加:“总之,我说的是实话。”
“你之不之的,我可不管,”黑白拿出一张供词,“本来不该让别人看,但看在你爹的份儿上,让你看一眼,瞧见没有?这是匪首的供词。”
苏定秦正想拿过去,黑白手又缩回:“少将军,别抢啊,想毁证据?毁了也没用,人在镇侫楼,你毁了我还能让他写十份,百份。”
苏定秦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尊主,你们若不信,我可进宫面圣。”
傅青隐轻抚手上扳指:“面圣?你也配?私自带兵出营,来山寨与匪首见面,单凭这两点,就能要你的命。”
苏定秦强作镇定:“我是少将军,我有军功在身,你敢杀我?”
黑白笑着摇头:“你这都证据确凿了,还想拿这身份唬人?要不要我给你看看镇侫楼的人头册,瞧瞧什么少将军,在上面排第几?”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曾到过镇侫楼作客,要不是瑞阳郡主,你能出得去?”
提及余笙笙,苏定秦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