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图啥?”
低头吃了半天的刘天成,突然问道。
个体户也是人,是人就都会累。
开着长途车满华国地跑,路上遇到啥事都有可能。
也就是最近治安好了许多,早几年那些车匪路霸,还敢杀人呢。
亲力亲为的个体户看似能拿到45的利润,但付出的确很多。
至少不能和他们这些出批文的比。
每一分钱都算得上血汗钱,那都是他们在风餐露宿应得的。
孟国徽想分一杯羹的意思很明显。
但他又不是个体户,不会亲自开大车去地方。
这钱他要怎么赚呢?
“不瞒二位,我是从川州那小地方来的。”
“以前生存艰难,少不了各方朋友的帮衬。”
孟国徽谦虚又哀伤地说。
“我在那边也有些人脉,都是照顾过我的兄弟。”
“如今我得了父亲和大哥的喜爱,自然是想带带他们的。”
川州?
刘天成耳朵一动。
谢烬对象不就是川州人。
他打量一番孟国徽。
这人就是小人乍富的品相。
整日西装革履,袖扣、领带都不带重样的。
隔着三米远就能闻到浓烈的香水味,熏得人头晕眼花。
头发不知喷了多少摩丝发胶,
硬邦邦的快赶上头盔了。
好一副奶油小生的面孔,简直是恨不得把“我有钱了”贴在脸上。
刘天成虽然是京城世家里不成器的,但他最看不上这样的。
一个大老爷们儿,就该有个男人样。
非要打扮得跟兔爷儿似的,生怕那些见不得光的老东西,不找到他头上。
可孟国徽身后毕竟有孟云楼。
他实在搞不懂这位孟公子的想法,也不敢随意拒绝。
“你在川州有人脉?可靠吗?”
孟国徽一看刘天成松口,大喜过望。
“有我作保,当然可靠!”
嘿呦,你算个啥东西。
刘天成脸上没表情,没答应也没不答应。
可张一伟跟他从小混一起,太了解他的想法。
“孟二公子,这事我们说了不算,还得是机关里的朋友点头。”
“只要说通了他们,那批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孟国徽感恩戴德地看着他们,连连拱手。
“感谢二位公子,孟某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定不忘了二位的恩惠。”
张一伟谦虚地摆摆手,故作为难。
“我们也是家里的小辈,人家哪里会给我们面子?”
“都是仗着家里长辈的庇佑,得些零散银子花花。”
话都不
用说透,孟国徽都懂。
他从西装里兜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殷勤地说。
“小弟自然是不会让二位公子难做。”
“这点孝敬二位拿好,只当是小弟请兄弟们喝茶。”
孟国徽说完,很知趣地找借口离开了。
留下一桌山珍海味,让二位公子好好品尝。
看着饭桌上厚厚的信封,张一伟微微皱起眉头。
心说这孟国徽也太出血了,好处还没见到,就送了这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