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地下情人多委屈你啊?不如我把你扶正吧?
毕竟要是没有我,估计你俩早就原地结婚了。”
不等时央矢口否认,时忬指若葱根的小手倏地一伸,直指两人面门。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要背着你在夜里出门,就是跟楚盺约会去了?
猜对了,我都不知道跟他睡了多少回了。”
时央急的像要发疯,他知道时忬说的都是气人的假话,可根本没机会反驳。
时忬指尖,接着转向满脸无辜的季心月。
“你,是不是认为,我抢了你现任男友,你就要原封不动地抢回去?
你赢了,我退位让贤,你美梦成真,高兴吧?”
说完,时忬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妹妹,妹妹…冷静点,你听安宴哥说两句行吗?”
“滚!”
曲安宴逆水行舟,拼死帮时央拦住时忬的去路,不出意外,得到的是她无情的一字低吼。
“哎别别…我不滚,除非你听我说完,实在不解气,你给我也来一巴掌。
时忬,你听我说完行吗?就两句!”
时忬心情不好的时候,耐心约等于零。
“阿忬,冷静一点,你身子没好全。”
即便霍九州亲自出面,又哄又劝,照旧没能消除,她满腔滔天的怒火。
但她也并非不讲道理。
“说。”
曲安宴松一口气,严谨发声。
“第一句,时央跟季心月,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第二句,他们会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苦衷?”
时忬气极反笑。
“我竟头次听闻,‘苦衷’二字,可以拿来用在偷情,这种下作的议题上。”
“他们没有偷情!不是…”
曲安宴话刚说完,又觉得不合适,若真没有偷情,那刚才是在做什么?
“准确来讲,是时央不舍得让你来做这种事,所以…”
“说完了吗?”
没等曲安宴急不可耐,做足该有的解释,时忬漫不经心的打断。
“安宴哥,你我相识数年,我对你不好吗?是我对你们都不好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让你们合起伙来这么对待我!?”
“我没有!我…”
曲安宴还想说点什么,可当他见时忬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心下一慌。
“妹妹,好妹妹,是我们错了,你别哭啊。”
“我错了忬儿,你别哭,只要你消气,你想做什么都行,你别这样,我…”
不等时央心如刀锯,替她擦净泪痕,闻讯赶来的谢弋修,犹如天神降临。
气势汹汹地规避众人,孤身自东城应家老宅,连夜赶来时忬面前。
小女人怔愣片刻,想着大约是缪曼的多此一举,转又静下心来。
“小时忬,怎么了?别哭,是不是受委屈啦?”
谢弋修气都没喘匀,人到这边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揽过时忬抱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
“弋修哥就知道,你肯定是受委屈了,这不就赶来替你出气了吗?”
时忬强颜欢笑,擦净哭花的小脸。
“弋修哥,没有,是他们受委屈了,你没看到他们脸上的手指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