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贤妃。”萧承諾接过木盒,里面正是与龟息散解药同源的秘药,封口处盖着王景行的私印。
皇帝忽然想起贤妃每次侍寝时,身上总会有若有若无的雪绒花香气
——那是她母族的薰香,却成了王景行构陷的棋子。
窗外忽然传来钟鼓鸣响。
贤妃猛地起身,袖中滑落先帝亲赐的玉佩,背面‘救命之恩’四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德妃扶着周全的手迈入殿中,凤冠上的东珠随步伐轻颤,却在看见名册上周全的名字时,眼底闪过一丝惊惶。
“德妃娘娘来得正好。”萧承諾将名册推至她面前,“周全私通逆党,该当何罪?”
德妃指尖攥紧袖口,却见周全忽然从衣领里扯出枚蛛网纹令牌:“陛下聪慧,可曾想过,端妃的龟息散为何能瞒过太医院?”
周全竟然看都不看大皇子殿下一眼,直接挑衅皇帝。
……
未时,雪绒花谷崖顶。
沈砚之拽着苏清禾躲过弩箭,却见蛛影卫之首摘
——竟是贤妃身边的贴身侍女绿萝。
她握着染血的匕首,冷笑中带着癫狂:“沈大人果然机敏,可惜贤妃娘娘的母族,早就被南岭王种下了硫磺的毒......
话未说完,玄一的暗箭已穿透她咽喉。
苏清禾扑到绿萝身边,从她怀中摸出封信,封口处盖着‘景’字火漆。
展开后,竟是王景行写给周全的密信,里面赫然提到‘贤妃母族藏硫磺,可借火器案除之’。
“原来如此......”
沈砚之望着谷中盛开的雪绒花,忽然想起端妃骸骨旁的绢布。
“卯时三刻不是纵火时间,是龟息散药效发作的时辰。
王景行想让端妃‘复活’,坐实贤妃母族通敌的罪名。”
苏清禾浑身发冷,想起贤妃腕间的玉镯
——那是先帝为感谢救命之恩所赠,却成了王景行构陷的‘证据’。
她摸出怀中的双鱼玉佩,与沈砚之的半块拼合,背面突然显现出端妃的另一段手书:“阿景负我,贤妃父乃忠良......”
申时,金銮殿。
周全被拖出殿外的声响还在回荡,德妃跌坐在凤椅上,凤冠歪斜,露出鬓角新生的白发。
萧承諾望着御案上的龟息散解药,忽然问贤妃:“你母族的薰香,可曾送给过旁人?”
贤妃一愣,从怀中取出个香囊:“唯有陛下与九皇子......”
话音未落,陆锦棠捧着七皇子的遗物冲入殿中,里面正是贤妃母家的薰香荷包,夹层里掉出半片硫磺结晶。
萧承諾猛地起身,佩剑出鞘声惊起檐下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