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回到霍仵作的住宅,这里她特意叮嘱让人暗影卫把守,屋内陈列一应不许动。
想起上次自己来遇到的那个面具男,喜来心里还是忐忑不已。
推开门,厚重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
还是上次自己离开时的样子,看着满地狼藉,且书架摊在地上。
喜来站在原地面色凝重。
霍仵作说白了,只是一个仵作,不能决定案子如何,而屋子变成这样,也是他离世后的事情。
所以,有人在霍仵作离世后几次三番前往屋内翻找东西,那么也就是说,霍仵作所经手的案件当中,在还未完全定罪的案子里,找到了什么关键证据。
随着霍仵作离世,这桩案子还未破,所以,与案子有所关联的人,前往此处找寻霍仵作藏起来的线索。
可喜来查过天一衙门的案卷记录,虽然号称喜来离开之后,卷房曾被烧毁过。
可也清楚的记录,喜来离开后,霍仵作身体不适,只是经手了赵光宗的案子。
而在赵光宗的案子接近尾声之际,霍仵作突然离世。
喜来很难不将这两件事合为一件事,可赵光宗当时已经死了。
即便霍仵作找到什么证据,除了罪上加罪之外,还会有什么?
是卷宗里所记载的赵光宗的那个同伙么?
可关于这个同伙,似乎也只是猜测,并无人证实。
况且,即便是有这个同伙,按照众人的猜测,那个时候他已经逃走了,霍仵作这里即便是查到了什么,就算追查下去,能不能找到还是两回事。
所以,这个所谓的同伙的概率,并不大。
可若不是这两个人,那会是谁?
想到这,喜来一阵头疼。
放下自己的东西过后,便替霍仵作将屋子重新整理洒扫了一遍。
那贼人手脚倒也算轻,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来。
想起那天这巷子里的大夫说起的话,喜来心中不由得疑惑,会是那个没有脸的女人么?
可怎么会有人,是没有脸的呢?
想到这,喜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这几日没休息好罢,脑子里的想法总是混乱不成章法。
霍仵作的院子并不大,一来是为了帮霍仵作重新整理一番找找证据,二来似乎是为了发泄心中的苦闷,喜来埋头苦干几个时辰,直至天际拂晓,方才松了口气。
打了盆水洗了脸,便那好上祭的东西,准备前往霍仵作的墓前。
喜来跪在墓碑前,摆放好上祭的东西,看着墓碑心思沉重。
喜来虽然得了皇令,可以重查霍仵作的死。
可重眼下还不到重新验尸的时候,喜来默默点燃纸钱,看着霍仵作的墓碑心情复杂。
为什么,为什么江兴对霍仵作的死推三阻四,赵光宗的案子,就像是一盆污水擦拭了凶案的血迹,让所有证据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喜来分析过许多次,唯一在这件案子里,得了好处的只有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