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亦全身黑色衣服，指尖冰凉，慢慢抚摸程凉艾的头发，脸颊，再到肩膀。
雪花落在两人肩头。
程凉艾眨了一下眼睛，雪花顺着睫毛的抖动，滑落下来。
何行亦深情地说完台词后，程凉艾闭上眼睛。
何行亦越靠越近，轻轻落在程凉艾嘴角一个吻。
然后就是中景、近景、特写拍完后，两人又换成拥抱姿势。
随着镜头逐渐拉远。
“咔！”
“好，这条过了。”
这是程凉艾第一次一开拍就是吻戏，加上对方是何行亦，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表情神态是不是真的过关了。
于是她就去监视器里看回放。
果然，让她发现了一点儿问题。
特写里看得非常清楚，何行亦吻在她的嘴角。
这样其实也能说通，因为戏里的学生一直以来对老师都是崇敬的，关系突然转变后，心里的爱再磅礴，他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其中一两分。
因为他怕吓到对方，越是珍视就越小心翼翼。
“导演，这里需要再拍一下吗？”程凉艾指着特写的画面问道。
导演本身是满意的，因为他知道演员第一场戏就要演深情告白的戏码，确实不容易。
而且戏里的学生，本身就是内敛含蓄的人，他不可能做出刚告白就热吻的事情。
但再拍一条，也不是不行。
导演：“你觉得呢？”视线给到旁边的何行亦。
何行亦神色不变，“我没问题。”
导演拍了拍手，“那就再补一条。”
这次何行亦的吻结结实实落到了程凉艾的唇上，为了配合镜头，两人还换了几个方向。
一场拍完下来，吻了五分钟是有的。
只是后来何行亦的手指，再也不是冰凉的，冬日里，竟然也有灼人的温度。
一天的戏拍完，楼央才有机会问：“和他拍吻戏是什么感觉？”
程凉艾接过暖手宝和毯子，不太自然地回：“能有什么感觉，肉贴肉的感觉，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楼央有些震惊，平日里那么大方的表姐，这次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两个人还会讨论哪个男明星的身材更好呢！
楼央：“你怎么扯到谈恋爱上面去了，话说，身材好不？”
看着楼央挤眉弄眼的样子，程凉艾一句话也不想说。
“也是，那么厚的衣服呢，就算有十八块腹肌，也感觉不到。”楼央自问自答。
话音刚落的楼央，脸色突然像调色盘似的。
程凉艾一回头，果然，拐角处是何行亦。
他站在那里，在打电话。
他一定听到了吧！
如果……他听力没有障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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