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说有人吧。”一个长得很瘦,穿的破破烂烂的半大小子,上前一步,挡在另外一人的前面。
大声质问我,“你是谁?”
可他还没长大,挡得住胳膊腿,挡不住脑袋,后面那人长得很黑,耳朵的形状还有点奇怪的尖尖。
难道他就是……
“鲁泽?”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尖耳朵的一把推开孩子,上前一步,复杂的盯着我,“你到底是谁?”
“你们站那别动。”我掏出匕首,作势要割的放在绳子上。
“谈肯定是要谈的,但得以我的方式来谈,否则我就割断绳子,你们永远都别想上去。”
“我们上不去,你也走不了。”半大孩子气地转圈圈找板砖,最后只找了根不怎么结实的树枝,呼呼的甩了两下示威。
嗯,应该是没啥过人的,我默默给他贴了个标签,很好,不需要多虑。
我就专心盯着鲁泽,“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有个在村子里的朋友吧?”
该死,名字告诉过我,被我当成不重要的事,给忘了,这会只能板着脸,故作高深。
“喂,我问你话呢?”半大孩子被忽视,发怒的又想过来。
我就用匕首做了个割绳子的动作,他就不敢动弹了。
“谁跟你们说我还要上去的?我费这么大劲儿下来,我再上去,我有病吗?
爬山很有意思吗?”
还是用绳子,剐蹭的满身血的那种?
他还想再说什么,鲁泽已经伸手拦住,“你认识他,你也是从村子里出来的?”
这个没什么可否认的,我点头。
“那你现在是什么?鬼,活死人,灵,还是契?”鲁泽眯着眼睛,好像真要看出来,我到底是个什么一样。
我浑身都不自在,“怎么就没提到人?”
我是活人,这都看不出来吗?
“一入荒村无活人,哪怕看着再像,哪怕自己都以为是真的,那也不是真正的活人。”
鲁泽复杂的说道。
我心一颤,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真的知道什么,还是随便云山雾罩乱说的?
“不是大活人,我好端端在你们面前是什么?还有你那个朋友,也活着呢,难道你连他也不相见了?”
我在赌,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的,可他脸上的表情虽多,我却完全看不准。
好一会儿,他才点头,“就算不是活人了,也是老朋友,当喝一杯,道个别。”
“好好的兵不当,活的比道士还道士。”我冷嗤的让他们退后,慢吞吞的从绳子上爬下来。
不过系在腰上的死结,我并没动。
“忘记我说的了?谈是肯定要谈的,但只能以我的方式谈。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一个人都没过来,一开始我还压低声音。
后来他们两个都大嗓门的大喊大叫,光我一个人压制也没什么用啊,还弱了气势。
索性也喊上去了,可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中年男人说过,这里不大,因为有这根救命绳子的关系,所以周围总是有人手把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