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后。
青衣医者已离去,谢云霁还沉浸在骤然而来的喜悦中。
他看向床榻上的宋旎欢,她穿着月白色的寝衣,素净着一张脸,是女子在闺房中才有的模样。
以前只有他能看到,而现在,他却许久都未曾看见过。
她的长发披散着,瀑布一样垂在身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那腰肢依然纤细,里面却已孕育了一个生命。
这一个多月来,他都不曾再进入过她的船舱。
直到今日墨方唤他,才知她竟有了身孕。
谢云霁走过去,踏上脚踏坐在床榻边。
她的脸色微红,侧过头去不让他看。
谢云霁忍不住轻轻撩起她的长发,手指顺着柔顺的发丝滑落在她平坦的小腹。
“让我摸摸。”他轻声道。
宋旎欢心虚的很,便没有阻拦,只是心中有愧,不敢看他狂喜又压抑的眼神。
她心中一痛,他一定是怕她又不要他们的孩子,才这样小心翼翼压抑着巨大的喜悦。
“是我的错,在海上你晕船的厉害,总是吐,还瘦了许多。竟完全没往那方面想。”他道。
她撒这样的弥天大谎,脖颈耳根都快红透了,听他这么说,更不敢看他,便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谢云霁看着她脸红的模样,心软的不像话,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害羞什么?”
宋旎欢摇摇头,眼睛不敢直视他,慌乱道:“没害羞。”
“还说没害羞?脸红成这样。”他唇角勾起来,一双眼睛却似笼着水雾,温柔缱绻地不像话,他向她张开双手,“抱抱你,可以吗?”
他实在怕了,怕她又跳船,也怕她的性子那样刚烈,能说不要就不要腹中骨血……
宋旎欢看着他,心想这船还不知道在海上要漂泊多久,能顺利将这孩子保下,还是得违心骗他。
心中有了愧,那么他的这一点要求,满足也无妨。
看着她点头,谢云霁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深感上天待他不薄。(参见步惊云“孔慈叫我的名字”jpg,哈哈皮一下)
他将宋旎欢紧紧拢入怀中,却不敢用力,只埋首在她颈间细嗅她的气息,“旎欢,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前事我已尽力弥补,后半生,全交给你。”
自从有孕起,她的胸部就日渐圆润饱满,穿的寝衣又薄又软,此刻贴着他,那两团柔软他是可以清晰感觉得到的。
宋旎欢倏地推开他,眼光不受控制地朝他
谢云霁:“……”
其实没有她在身边的两年,他又受了伤中了毒,半条命几乎都没了,在房事方面,他已许久没有欲望。直到与她重逢,身下那物才像是活过来。
她毕竟不在身边,那些偶然而来的欲望他可以等它慢慢平息,实在忍不住,就找一件她的贴身衣物,做一些污秽的事。
可一个多月前的那次失而复得,又隔了这许久再没有过,食髓知味,他能管住自己不来看她,管住自己不强迫她,却没法管住自己的身体它自己就那样了……
他被她瞪着,却笑,眉眼间尽是风流,明知故问:“往哪看呢?”
宋旎欢赶紧挪开目光,耳根子发烫,磕磕巴巴地嗔怒道:“你、你之前都得手了,都遂了你的心愿了,你、你还这样!”
“不够。我们分开多少个日夜了?”他俯身靠近她,扳过她的脸看着她,“旎欢觉得,仅一次,我便能满足了吗?”
“你还要怎么样!大夫说了,有孕之后都不许,不许那样。”她道。
怎料他涉猎颇广,倾身咬着她耳朵道:“房中术我也懂一些,妇人有孕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行房。其余时间,小心些,轻一些,可以的。”
她啐道:“你怎么还知道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光风霁月的皎皎明月,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