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尘乜了他一眼，嘴角含着笑不发，似在害羞。
“你什么时候学的，我从来都没见你做过。”玄序颇为好奇，总不能尘尘嫌弃他做的饭菜，背着他自学吧？
“啊，很久之前做乞丐的时候。”
“你以前做过乞丐？！”
“是的呀~你家尘尘我什么事没干过？”素尘说着还莫名骄傲，那段日子他都快忘记了，“在之前那个世界，我小时候家里出了意外，我就被迫成了乞儿，一直靠着给那些大户人家打工为生。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扣扣嗖嗖的，工资只勉强够我吃个馒头窝窝头，填个饱。”
素尘把炸了金灿灿的罗非鱼铲进盘子里，继续道：“有一次去了一家酒馆后厨打下手，后来他家的厨师出了意外，我迫不得已顶上那厨师的位置。”
“真的？”玄序不信，怎么听起来那么假？
记忆里他第一次见尘尘的时候对方穿的用的都很好，包括给自己的也一样，当时尘尘连十岁都没有，再往前推一点，那年龄得是多小？
“当然是真的。”素尘轻轻一笑，“那些个大人怕得罪老板和客户，想让我假装厨师，而后将罪责全部推卸到我身上，反正左右不过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屁孩，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可谁料你家尘尘我天生神童，反手就给他们弄了几道好菜端上，手艺堪比大厨，成功化磨难为福事。
我在酒馆做了半年多的厨师，直到酒馆倒闭才离开。”
“酒馆好好的，才半年就倒闭了？还真是恶有恶报。”玄序若有所思道，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地看着素尘，“该不会是你动了手脚吧？”
“嘿嘿，聪明。”
还说不记仇，玄序在心里吐槽，“那你现在还恨我吗？”
“什么？”
“我之前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你就说你恨不恨吧。”玄序铁了心想知道。
素尘上下打量玄序，没一会儿，他盯着玄序的眼睛摇摇头说：“没感觉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恨不起来，你要是不提我都不记得了，谁还记得恨你，这不是平白找罪受吗？”
玄序长舒一口气，还好，是自己想岔了。
他哈巴地走到素尘身后，捏捏肩膀揉揉背，而后搂着素尘的腰看他做菜。
吃饱喝足后，两人一起看了个电影，追了会时政。
又过了一天平平淡淡的日子。
此厢。
素江婵从昏迷中醒来，入目是病房的白色天花板。
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凑过来，磁性嗓音肆意撩动素江婵的耳膜，“婵婵，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边说边招呼身后的下属出去找医生。
素江婵清醒了会脑子，扫过男人的脸，重新看向天花板，“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了。”
素江婵轻应一声，很平和地说道：“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顾恒之眉眼间闪过一丝戾气，他隐忍着，淡笑着开口，“还生气呢婵婵，我知道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跟我回家吧，我和儿子都很想你，那小子也跟我提过好几次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