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程玉珠转身便想要离开,孟文怀咬了咬牙,一时不知该如何劝阻。
但程玉珠也没有走成,因为她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笑声。
林静姝的笑声骤然在房中炸开,起初只是低低的呜咽,像濒死野兽的哀鸣,继而化作癫狂的尖笑,刺得人耳膜生疼。
她披头散发地瘫坐在地上,染血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癫的光芒。
“好啊,好啊……。”她环视着满屋子的孟家人,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你们要我死?
" ”
孟文远被她阴森的目光刺得一颤,随即暴怒:“贱人!做了这种下贱的事情,还想苟且偷生不成!”
“我下贱?”林静姝突然挣扎着直起身子,腹部的剧痛让她冷汗涔涔,可她却笑得愈发狰狞:“孟文远,你那些龌龊事要我一件件数吗?后宅四房姨娘不够,外头包养戏子不够,连……! ”
“住口!”孟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二夫人手中的佛珠啪地断裂,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她面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颤抖:“造孽,造孽啊!”
“怎么?你们这群人做得,我就说不得吗?”林静姝笑得癫狂,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横竖都是死,不如大家一起下地狱!”
孟文远仿佛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面色且青且白,歇斯底里地大吼:“来人!快把这个贱人拖下去!堵住她的嘴拖下去!”
门外的小厮们闻声冲进屋内,刚想架住林静姝,就在他们扑上来的刹那,异变突生。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骤然炸响。
林静姝死死抱住腹部,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更恐怖的是,她原本平坦的小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转眼间就变成了足月孕妇的模样!
“啊!”程玉珠吓得倒退数步,撞翻了身后的烛台,火焰嗤地熄灭,屋内瞬间暗了几分。
林静姝惊恐地看着自已隆起的肚子,那肚皮薄得几乎透明,隐约可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样的场景看得程玉珠胸口不住的翻滚,咬紧牙关,这才让自已没有呕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