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
那一刻,塞纳河的水似乎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深邃的眼眸和急促的呼吸声。
程玉珠感到自已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她微微踮起脚尖,用一个吻代替了回答。
巴黎的春天来得突然而热烈。他们像所有热恋中的年轻人一样,手牵手走过蒙马特高地,在卢浮宫的雕塑前拥吻,在圣米歇尔广场分享一个可丽饼。
孟文怀会为她买清晨第一束鲜花,而她则会在他的课本里夹一张写满情话的小纸条。
"毕业后跟我回海城吧,
"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孟文怀搂着她在塞纳河的游船上说,
"我要让你住进最大的四合院,每天为你弹钢琴。
"
程玉珠靠在他肩上,望着两岸闪烁的灯火。
"那我每天为你读诗,写文章。
"她轻声说,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美好的未来。
只可惜,变故来的总是毫无征兆
国内突然到来的丧报,打破了二人的宁静生活。
程玉珠跟着孟文怀回了海城。
海城法租界边缘的梧桐叶落了一地,程玉珠紧了紧身上的灰色风衣,抬头望向那座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宅院。
三层高的西式洋楼,本该是富丽堂皇的所在,如今却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像一张巨大的蛛网裹住了整栋建筑。
天色渐暗,宅子的阴影拉得老长,如同一只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在孟怀文的带领下,程玉珠咬牙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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