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会想自己学着也这么用功吧,臣妾做不到啊。
这本书上为了讲解软硬兼施,都能花上差不多十页,说白了还不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太后还认认真真地把书本提出的每种方法都做了标记,真的过于刻苦了。
她忍着不耐烦就为了看书上讲解什么叫“软”,什么叫“硬”?嘴角抽搐地想着,总结起来不就是打人不打脸,伸手给的才是能拿的嘛。
萧弄音也算是明白梁知非为什么这么讨厌这本书了,她自己都恨不得把它撕了。
但她最后还是拿毛笔沾了墨,将这些通俗的话语全写了上去——省得她复习的时候还得再看一遍。
就在她还憋着股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馨昭容风风火火地找上门来了。
馨昭容一进门就是一副气得跳脚的模样:“弄音,你那妹妹你还管不管了!她和她那个毒舌女官是不是要在这宫里闹翻天啊!”
“啥事儿啊,没见我学习呢嘛。她两又不是第一次招惹你了,你能自己解决就别打扰我学习。”萧弄音只擡头看了她一眼,重新开始背书。
馨昭容气呼呼地拿手按在书上,挡住不让萧弄音看:“我要能解决我还来你这儿?你这地方又远又偏僻,我脚都酸了。”
“你轿子呢?”
“我惯不喜欢乘轿子。”馨昭容只说了一句又连忙说回主题:“你那妹妹自从前几日喝你的茶叶吐完血,便接连遇上祸事,皇上没来寻你麻烦?”
“来了一趟就走了,我每日敛霞宫奉慈宫两点一线,用诅咒的害慕婉?”萧弄音撇撇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慕婉出事儿皇上没我这个凶手好责问了,就到你们那边闹去了?”
“闹我们倒好些,还能借机哭一哭,和皇上亲近些。”馨昭容说着又记起上次蔷蕊一句话从他宫里拐走梁知非,心中更气:“她这次的祸事新奇得很,都查到皇后宫里去了,皇上也不顾及着些皇后的面子,当即就搜了皇后的宫。”
萧弄音原本还悠哉悠哉地当听故事,一听着是皇后,立刻便收了自己吊儿郎当的表情。
她不觉着这宫中几位妃嫔能去害萧慕婉,太后压着,她们宫中也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梁知非反正闲,这么闹一闹,那几位妃嫔还能各出手段感情升温。
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她得了太后的嘱托,管着这偌大一个后宫里的妃嫔,女官,宫人,从早到晚事事都要过问。
梁知非为着白月光大手大脚地花钱,也是皇后一直盘算着各处省下一些填他挖出的口子,才一直没惊动太后。如今他可好,查事儿查到皇后宫里去了。
皇后是有空陪着梁知非胡闹的人吗?
更何况皇后正直,这种污名栽在她头上,她根本忍不了。少年夫妻携手到如今,皇后比梁知非大了两岁真的是什么都惯着他,哪怕梁知非对她真的没有半分爱意,连尊敬感激也没有吗?
“皇上也不顾及着熙公主?”
梁知非如今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是皇后生下的,如今刚过三岁生辰,还未取字,单名一个熙。虽然个幼龄皇女,却天才得让人惊叹,待人接事倒比梁知非还要成熟些。
他虽然不是很待见皇后,但对唯一的女儿还是当眼珠子疼的,如今他把皇后的脸面摔到地上,让熙公主怎么想?
“皇上还是稍照顾了熙公主,提前把她送到太后那里去了,没让她亲眼见皇后被搜宫。”馨昭容叹了口气道:“你是没看到皇后当时的情态,她当时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眼看着自己的物事被一件件拿出来翻看,这是多大的侮辱啊。”
“皇上做得这么过分,太后没有出来阻止吗?”萧弄音的神色也冷了下来,梁知非这次真的做得太过了,已经不仅仅是胡闹这么简单了,简直是荒唐。
如果太后知晓,梁知非怕是得被罚去跪宗庙祠堂——大梁朝开朝至今,从来没有无缘由处罚宫妃的,更别说是皇后了。
“皇上早吩咐着不许透露给太后知晓了,皇后也让我们不要用这种事儿扰了太后烦心。更何况,我们对太后也是敬畏交加,实在不敢去。”
“所以你想着让我去告状?”
“聪明,萧弄音你真是世界第一聪明人。”馨昭容嘻嘻一笑:“这是我和其他几个姐妹商量出来的,我们几个可不愿惹了皇上的怨气,又看不下去皇后如今的事情,便只能麻烦你了。”
“得得得,先别着急给我戴高帽子,直接告状肯定不行,我们先去皇后宫里一趟,你路上跟我说清楚慕婉那边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大约都是这个点发,如果有提前存稿的话……如果不是这个点发的,说明我没存稿只能现写还写晚了
嘤,每天三千字真的好难,天气冷,手jio凉只能躲被窝里手机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