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西北守门人一派的血祭之术可以操纵体内的血液流转,我想除掉陈童体内的妖血,应该也不在话下吧?”陈烈神色肃然,认真道。
闻言,白长老突然笑道:“但你可知道,血祭之术是我派的秘术,不到迫不得已,决计不能示于人前?而且,我并不觉得你儿子需要的是血祭之术,他需要的是纵血之术才是……如果他能完全控制住那股力量,未尝不是一个用来对付即将来临的大事的好帮手吗?”
“大事?”陈烈不解看着白长老,“什么意思?”
“我们接到神秘之人传来的密文,说这座城市将在不久后沦陷,所以我们才会过来……你们当地的守门人难道没有接到这样的消息吗?”
闻言,陈烈摇头:“从未有这样的消息传出。”
“难道只有我们接到了吗?”
陈烈凝神,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你们西北接到了,那这件事情恐怕有猫腻,我们不可掉以轻心,我会试着联系一下其他地域的守门人组织,了解一下情况再说……”陈烈虽然觉得白长老说的这件事情也很重要,但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陈童,于是再次问道:“白长老,如果我儿子陈童学会了纵血之术,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今晚的情况了?”
“你是说在我们的术法下失控的情况吗?”
陈烈点头:“嗯,在你们未出现的时候,他自己也能很好地控制那些,但在你们的术法下却失控了,说明他自己其实并不能完全控制得住那些,所以我担心在别人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之处时,他会很危险……”
“血纵之术需要天赋,这样吧,你把人带我这里来,我先看看。”白长老摸着花白的胡子,承诺道:“如果他是个可造之材,我必定倾囊相授。”
此话一出,陈烈猛一下站起来,向着白长老抱拳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而此刻,锦园内突然传出了一身惊叫,赵芝心循声而来的时候,看到秀姨站在陈童的卧室门前一脸苍白。
赵芝心看着卧室内空空如也的床和那扇打开的窗户时,也跟着慌张了起来,她赶紧下楼找到手机给徐斯亮打了个电话。
“小徐,陈童有跟着你们吗?”
徐斯亮他们刚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听到电话那头赵芝心这样一问,老实回道:“没有,出什么事了吗?”
“陈童不见了。”电话那头赵芝心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平静,但越是平静,就越是证明她说得是真的。
徐斯亮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视线范围内就突然闯入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陈童不见了这件事情了,因为眼前这件事情似乎更为紧迫一些。而且,如果是这个黄医生意图对陈童不利的话,那么或许陈童的不见和这个人也脱不开干系,于是他不禁想,只要抓到这个人,或许就能找到陈童了。
徐斯亮对着电话说了一句:“阿姨……先不说了,我们找到黄医生了。”然后挂掉电话,擡头与那个站在医院门口像是知道他们要来的男人走了过去。
只是,那个男人却在他们即将到达之际,一晃便没了踪影。
“什么情况?”池越错愕万分,“刚才明明在这里啊?”
“想要那个女生的身体的话,就带着陈童来找我吧!”深夜的医院行人稀疏,男人的声音如同从天落下,但令人奇怪的时,那在徐斯亮他们听来无比清晰的话,似乎并未传达到其他人耳朵里。
他只是选择性并无比精准地传入了徐斯亮他们三个人的耳中,而在声音落下后,一片落叶精准落在了徐斯亮的跟前。
他伸手接住那片枯叶后,掌心立马浮现出几个字来——长清山。
“长清山?”池越凑到徐斯亮的面前看着他的掌心,不解道,“为什么是这个地方?他是想让我带陈童去这里吗?”
徐斯亮神色沉郁,眉头紧锁:“不管怎样……先去一趟长清山吧。”
“所以……”池越咽了一口口水,“陈童去了长清山吗?陈童也并不是他带走的……那还有谁对陈童虎视眈眈呢?”
面对池越的困惑,徐斯亮却无法给出答案。
目前的情况已经有些超出他们的预料了,他们像是身处一盘混乱的棋局之中,既不清楚布棋之人是谁,也不是到这局棋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唯一确定的一点是,陈童是这场棋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