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童哭笑不得,摇头道:“这事儿可不耐我啊!前台小姐姐的锅,你找她去!”
“算了算了,小姑娘不容易!还是说正事吧!”陈烈知道,今天陈童来找他定是因为不久前他曾承诺过他的,关于试炼堂的事情。
“看来老爹你没忘!既然这样,那就如实告知吧!试炼堂在何地?”
“这么着急?赶着去送死啊?”陈烈忍不住打趣,神色之中却难掩一抹顾虑,但片刻之后,这抹顾虑被释然取代。他擡头看向陈童,严肃开口:“也许让你去,会是个好事儿!”
陈童登时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你去了之后,就知道了!”陈烈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继续说:“试炼堂在长清山的长清观,十八年前我曾去过,但后来便再没踏足过,所以现在那里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还是那句话,你去了就知道了。”
“老爹,你这话说得有点儿神秘!既然你曾去过,为何还对异样一无所知?”
“十八年前的异样也只是一段时间就消失了,还没研究出个名堂,就突然没了,所以我能知道什么?我只知道,当年我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曾经遭遇过异样,所以才会去到试炼堂,但那会儿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异样在你出生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们也就从试炼堂回来了。”
“上一次你去试炼堂,是和上次那张照片里面的人一起去的?”陈童想起了上次那张照片上的人。
陈烈神色变换了一下,但片刻便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十八年前的异样我虽置身其中,所以你若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无法解释!我只是知道,十八年前有个人因为异样消失在了这个人界……”
那个人消失后,异样也随之消失了,而那个人,再也没有回来。
“消失了?”这和徐斯亮所说的几乎一模一样,陈童惊讶道,“后来没再出现?”
陈烈摇了摇头,“人界再无此人踪迹,就连魂魄都无迹可寻!”他顿了顿,又说:“孩子,你怕吗?”
陈童望着陈烈,从他那张脸上,他看出了一位老父亲的担心和紧张。但他已经有了决定,不管这异样是因何出现,又是有何目的,他都决定要走这一趟。
所以他猛地站起身来,拍着胸脯说:“老爹,放心!”
陈烈面露欣慰,未再多言。
天色暗了下来,一阵风灌进锦园的客房,窗帘被吹得老高,池越坐在地垫上看着外面乌云漫卷的天,忽然说道:“陈童那小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带没带伞!”
徐斯亮也看了出去,突然雷声响起,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然起了一丝变化。
“阿亮,你干嘛去?”看着拿起背包的徐斯亮,池越好奇问道。
徐斯亮不紧不慢地迈开了步子,走了两步后,又折返回来,问池越:“伞!”
池越疑惑着,转身去翻出两把伞扔给徐斯亮,不解道:“他那么大个人了,不至于——唉,阿亮——你——”
池越话没说完,徐斯亮就拿着伞冲了出去。池越呆呆愣在那里,片刻后,回头看向池默,忍不住嘀咕着:“这是什么情况?”
池默扔给他一个白眼,这让他越发疑惑起来。
池越走到池默身边:“打字,别闷着!”
池默于是拿出手机,打出了一行字:“哥,你真的很笨!”
池越:……
陈童从乔氏大厦出来后,在路边等着车,头顶突然就闪过几声惊雷和闪电,不时,豆大的雨珠就从空中簌簌而下。他出门走得急,包里的确没带伞。这雨下得突然,又状势瓢泼,他刚跑了没两步,身上就打湿完了。
“老天爷,你就不能忍忍吗?”陈童朝着一家店跑去,嘴里忍不住碎碎念着。他将背包举过头顶,想要稍微遮挡一些,但却没什么作用。
正当打算放弃遮挡,破罐子破摔之际,眼帘突然映入一双穿着帆布鞋的脚,头顶的雨几乎同时突然停歇,他听见了雨水啪嗒打在伞面的声响,不解地视线一路往上,猝不及防撞上了徐斯亮那张冰冷的眸子。
“班长?”陈童露出一丝惊讶,“你怎么?”
“拿着!”不等陈童说完,徐斯亮一把将手里的雨伞塞到他手里,然后打开另一把伞举过自己头顶,催促着:“雨太大,先去店里避避。”
陈童木然未动。
“愣着干嘛?走!”说完,徐斯亮一把抓住陈童的手,拉着他往旁边的一家咖啡馆走去。
雨幕之中,那条红色的丝带被雨水尽数打湿了,显出更加妖艳的红,映入陈童的眼帘。不知为何,他的心又开始突突地狂乱跳了起来。
雷声在空中劈响,将这莫名的情愫震于无形。他回过神来,加速冲进了咖啡馆,到前台冲着服务员说道:“两杯拿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