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古时修士老祖宗们创立了无数派别,宗门不计其数,各门各派都有其秘法,虽然流传到现在,已经没多少人能够尽数继承,但当初盛极一时的几个派别还是后继有人的。
就比如陈童所在的清风派,就是曾盛极一时的蜀山剑宗的分支,虽然后来不被承认,但好歹也是在青史上有过名字的。还有蓬莱仙境遗留下来的天澜派,北海群岛出身的燕来派等,这些宗派虽然到现在没剩下几个人,私下里似乎也不像古时候一样会时不时举办个交流大会,久而久之,各门各派彼此之间就没什么联系了。当然,可能是有联系,只是他这种小辈,当然是不知道的。
风衣男一走,陈童看着地上的女生衣不蔽体,想着过去帮她穿衣服,刚着手,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他回头看去,“啊!”又是一声惊叫,霎时惊醒了宿管阿姨,也惊醒了整栋楼的女生。
陈童当时百口莫辩,给那被扒了衣服的女生消除了界门的记忆后,就被闻讯赶来的班主任给带走了。
一分钟,关闭一个界门!这等厉害的人,到底是谁?
陈童躺在床上睡不着,在心里琢磨着,突然又想到:不对呀,当时他看到了我,虽然黑暗中他可能没有看清我的样子,但我并没有亮明守门人的身份,那他怎么没有消除我的记忆?难不成他听我声音就知道我是个守门人?不不不,这不可能,那到底是为什么?
陈童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睡不着,最后索性不睡了,直接起身出了宿舍,来到操场上准备跑个三五圈,希望借助运动刺激助助眠。结果跑了几圈后,越跑越兴奋,跑完最后一圈,直接累得瘫倒在操场上,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看着浓得散不去的雾气,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不行了,又要感冒了!”正准备起身回宿舍换衣服,眼前就突然一暗,头被一条毛巾给盖住了,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有毛病吧,大半夜不睡觉跑操场跑操!”
一把拿开盖在脸上的毛巾,陈童猛地坐起来看着来人,疑惑不解地问他:“班长,你怎么在这儿?睡不着啊?”
徐斯亮表情凝重地看向他:“晃得跟地震似的!”
“额……”陈童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辗转反侧导致上铺太晃动,扰了他的清梦,随即不好意思给他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你睡觉了!”他举着三根手指,咧着嘴,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徐斯亮摇了摇头,突然说了句:“你袖子断了!”
袖子断了?陈童心下一滞,在心中重复着这突然的一句话,猛然一惊:断袖!!!
难不成这家伙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取向!!!怎么办,要怎么回答?他这个取向,迄今为止,也就家里人知道,他可是从来没跟任何人透露过,更加没有和别的人搞过什么暧昧,怎么就被看出来了呢?难道是自己太娘了?不至于啊,他瞧着可阳光少年了!
“你是……”颤颤巍巍地,陈童艰难问出:“怎么知道的?”
“自己低头看看!”
他迅速低头,这才发现,原来真是袖子断了。咯吱窝那一圈的线不知道因为什么脱线了,现在整只袖子就靠最后那一根线连接着,摇摇欲坠着,看上去有些滑稽。
“我还以为你说我……”虚惊一场后,陈童长吁一口气,笑着说着。
徐斯亮一脸严肃:“以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陈童说着,一把将袖子扯了下来,“这衣服还挺贵的,没想到质量这么差劲!”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操场边上的垃圾桶走去,将扯下的袖子扔了进去。
徐斯亮看着走到暗处的陈童,嘴角难得勾起一个莫名的笑意。
“班长,你在笑啊?”
“没!”
“可你明明刚才——”
“没有!”
“我明明看到了!”
“没有!”
“好吧,没就没吧!总之你说的都对!太冷了,我得回去洗个热水澡,全身都是臭汗,受不了了!”说着,他一路小跑朝着宿舍奔去,徐斯亮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有些严肃。
陈童回到宿舍后简单洗了个热水澡,也许是跑了几圈真的有效果,躺床上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睁眼时突然映入池越那张大脸,吓得猛地坐了起来,和池越的头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二人各自捂着自己的脑门,指着对方大吼着:“你有病啊!”
“大清早的,你顶着巨大的脑袋在我床边干嘛?”
池越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举着一只手掌在陈童面前,“这是几?”
“5……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