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旷道:“你还要做什么?”
任玄道:“晦明殿中的那条畜生蛇,你应承了我要就地正法它,你还未将它射杀,我要看着你亲手将它正法,我才能离开。”
巫旷道:“你都不是晦明殿的人了,你凭什么介入我们晦明殿的事。”
任玄道:“我此刻还未离开。”
巫金道:“兄长你既然应承了要将那条害人的蛇正法,那就快将它正法了吧,任玄都要离开了,你何必再与任玄置气呢?”
娄星霜道:“巫旷师兄的心智是退到三岁了吧,只要任玄师姐提出的,他都要杠上一番。”
巫旷提起箭矢,复归晦明殿中。
那条衔尾蛇仍虚弱地摊在地上。
巫旷道:“这条畜生被你的子虚索抽得只剩半条命了,本仙君如今正不正法它都没什么两样。”
任玄随入晦明殿中,道:“你可别找托词,我并未伤害到它的致命处,你不正法它,给它最后一击,便是放任它逃脱,有意包庇它,你都已经将它的主人包庇了,连这条害人的畜生你也要包庇吗?”
巫金也随上,道:“既然说了是正法,就得将这条畜生彻彻底底的处死才行,免得它侥幸逃脱,他日卷土再来。”
娄星霜道:“对啊,本来那三箭应该是射到那条畜生身上的,谁知道你拿去射燕久师兄的神枭鸟了,真是搞不明白你。”
巫旷不耐的提起箭矢,瞄准衔尾的头部,一箭下去,衔尾无力躲闪,脑袋被射了个对穿。
衔尾疼得在地上扭动,却始终未死去。
巫金提醒道:“蛇头并不是衔尾的致命之处。”
任玄道:“打蛇打七寸方为致命,你不会不知道吧?”
娄星霜道:“巫旷师兄又没处理过蛇,当然不知道啊。”
巫旷不悦道:“本仙君会不知道吗,要你们来说?”
随即又提起一箭,拉满射出,然而衔尾不停地在地上扭动,一箭下去只射中了它的腹部。
巫金观察道:“还未致命,七寸在其上一点。”
巫旷此时已十分不耐,直接架了三箭,拉满弦发出,三枚箭矢急速迅猛,死死地将衔尾钉在晦明殿中的地面上。
衔尾身上中上五箭,被紧紧地钉在地上不能动弹,不多时便不再扭动,静静地摊在地上了。
巫旷道:“这条畜生已经被本仙君正法了,此番你可以离去了吧。”
任玄瞟着一旁的岐异阳,道:“只可惜还有另一条‘畜生’未被正法,我在晦明殿是看不到了。”
巫旷道:“你还待怎样?”
任玄道:“从此后,我们之间的同门情谊算是了了,多谢你还顾念一些情谊,愿意将这条畜生正法,否则你若是不愿,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你的良知尚在,希望有巫金和星霜师妹在你身边,你不会剑走偏锋,走了岔路,我和你要走的,始终是不同的路,我们难以再一同共事了,我此前对你多有规劝,不是因为我心中对你承了晦明殿的位子心有嫉恨,只是我痛心你心不自守,自甘放逐,将你自己变成那副张狂样子,我不知你是为何,自你从瀛洲的七星殿回来之后,便愈加的张狂焦躁起来,殿中事务全然不理,敷衍懒怠,只要有任何不顺你的心的事,你便即刻跳起责难他人,若是你好好行事,以你的修为和能力,必然是大有可为的,我真不知你为何要这样糟蹋你自己的修为和天赋。”
巫旷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当本仙君不知吗?现下又说些这样的话来敷衍本仙君作什么?”
任玄道:“我此番所言出自真心,我都要离开晦明殿了,没有什么理由要诓骗于你,只希望你静思一番,你近期的状况是不是真如我所说呢?我有说错半点吗?”
燕久道:“我们即刻离开吧,快些将神枭鸟安葬了,不要叫它魂无归所。”
两人便一同往玉州山下走去了。
巫旷望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一时脸色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