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玄续道:“不算敲打,无非是想让广末仙君心中有所警醒,不要续上和景州府君相同的路才好。”
巫旷嗤笑道:“你何必如此诅咒本仙君,本仙君岂会同这样的人一样,如此无能,居然让凡界人欺辱到自己头上。”
任玄道:“那景州府君先前也是如此笃定的,就因其不将他人放在眼中,肆意妄为,才使凡界人怨气集起,使自己遭此恶果。”
巫旷道:“你非要如此诅咒本仙君吗?”
任玄道:“我只希望广末仙君听了景州府君的先例,心中能有所考量。”
巫旷无语道:“你无非就是不满本仙君的行事作风,想借着景州府君的由头斥诉我一番而已,我何必听你所言。”
任玄道:“广末仙君听了景州府君悲惨的死状,不觉得心有戚戚吗?”
巫旷道:“本仙君又不会做同他那样的腌臜事,有什么可亏心的。”
任玄道:“那景州府君到最后如此贪妄残忍,只是因他做修士时就为心不正,做了景州府的府君后更是愈演愈烈,最终做出那些狂妄事来,广末仙君虽然不会做与那景州府君相同的事,可广末仙君的为心还正吗?若是不正,我只怕广末仙君会步上与那景州府君相似的路,故才出言提醒。”
巫旷不满道:“你明里暗里的就是在辩驳本仙君为心不正,还说这么多托词做什么。”
任玄道:“那广末仙君以为我何苦要告诫你如此多?”
巫旷笑道:“无非就是不满本仙君承这晦明殿的位子,前些时日起,你就处处挑本仙君的错了,一点芝麻大点的事也拿来翻账,你当本仙君看不出你心中的怨愤吗?”
任玄叹道:“你心中就是如此想的吗?”
巫旷道:“你如此作为,自本仙君承位后就处处向本仙君挑难,你还叫本仙君能如何想?”
任玄道:“果然各人心中所想千差万别。”
巫旷道:“你也少找什么托词了,本仙君告诉你,就算你再不满也无法了,本仙君既然已经承了晦明殿的位置,必会长长久久的将晦明殿承守下去,你再嫉恨,也没有你的位置了。”
任玄道:“我本就无意去争抢什么位置。”
巫旷嘲笑道:“那是你抢不过,若是能抢过,你还会说无意吗?本仙君本就远远的胜你一筹,那场比试赢过你,当然是不在话下,本仙君赢得正大光明,无惧你在此说这些挑唆话。”
任玄听罢,脸色便冷了几分,默道:“原来你竟是如此想的。”
燕久在一旁忙出来打圆场,道:“广末仙君也不必如此说,任玄只是出于我们的同门情谊,才会想出言告诫。”
巫旷冷哼道:“告诫?本仙君需要什么告诫,本仙君如今竟需要你们来教训了?”
燕久道:“广末仙君也该了解任玄的脾性,她断不会如此狭隘的,只是过于忧虑担心,才会处处出言提醒,全因我们的同门之情,实在是无一点恶意的。”
巫旷道:“本仙君又做错了什么,要使她这样刁难于我。”
巫金劝诫道:“任玄也只是小小的出言提醒一番而已,兄长你也不必太小题大做了。”
巫旷道:“怎么连你也向着那边,到底谁才是你兄长。”
巫金道:“任玄所言并没有错处啊,兄长你怎么承上这晦明殿的位子之后,愈发的狭隘了呢?连他人的一点谏言都容不下了吗,何苦处处要将任玄的话联系到对你的不满上呢?”
巫旷嗤道:“妹妹你先让任玄别再这样处处挑我的错吧,本仙君什么都还没做,她就好似本仙君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对本仙君耳提面命,是何道理?到底本仙君是这晦明殿的一殿仙君,还是她是这晦明殿的一殿仙君?过去她随意说些什么,本仙君都当听不到,可如今本仙君已为一殿仙君,竟还要管到本仙君头上,你叫本仙君如何忍得?”
巫金讶异道:“这与兄长你是否是一殿仙君有何干系?无论你为一殿仙君,还是与我们一样同为修士,该受的谏言都得受的呀,难道就因为兄长你如今是我们晦明殿的一殿仙君了,我们便不能再对你出言了吗?”
巫旷怒道:“本就是如此!本仙君都为一殿仙君了,你们还要如此处处限制本仙君,挑本仙君的不是,是何意思?那本仙君承这个位置还有什么意思?全叫你们和那些女修们踩到本仙君头上好了。”
巫金震撼道:“我们同门之间的相互规劝劝导,怎么能叫限制和挑不是呢?从未有人想过要踩到兄长你头上啊,兄长怎么能如此设想我们和殿中的众女修呢?”
巫旷忿忿道:“本仙君看你们分明就是,你们心里若是有本仙君在,必然处处恭敬遵从,怎么本仙君做修士时要听你们这些烦人的谏言,做了一殿仙君还是要听你们成日说三道四,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没将本仙君放在眼里!”
巫金哑然道:“兄长你如今竟然变得如此了……”
任玄无言道:“我真不知你为何要如此在意有无谁将你放在眼中,既做了我们晦明殿的承位仙君,那便将晦明殿的事物好好处理完成就好,为何要如此杂想这许多,徒生怨愤。”
巫旷叫道:“你们全都来教训本仙君好了!若是如此不满,何必要留在本仙君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