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奇楠道:“但她好像只听景州府君和府夫人的话,我们劝诱她会有用吗?”
任玄道:“如府夫人一样,她想要什么,我们就给她什么,应当不会拒绝我们吧。”
燕久建议道:“那女童原身是一只飞蛾,飞蛾素喜扑火,不如送她一盏灯盏试试。”
巫金摇头道:“要让她从门上让开,允许我们揭开那个封符,这个奖赏可能太小了。”
任玄道:“也不一定非得让她自愿让开,我们在院中集起灯盏,引她暂离也行,只要她离开那个封符,我们便将封符揭下即可。”
巫金赞同道:“此法好,到时我劝引她离开,任玄你即催动锁阵,将她隔离在外。”
柯奇楠附道:“那我和岐异阳便去府厅多拿几个灯盏,放到这北厢院中,那凌光见了必定移不开眼。”
五人即各自行动,任玄在北厢外划出锁阵,巫金和燕久在北厢外四个方位贴上敕符,防止怨灵外溢。
柯奇楠和岐异阳即从府厅中拢了数十盏灯盏置于北厢院中,院中一时间光亮非常,烛火光亮闪得人睁不开眼睛。
岐异阳问道:“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柯奇楠道:“府厅里外的灯盏都在这了,比那晚北厢中火烧的光亮还大,那凌光应该会被吸引来。”
任玄将锁阵化好,即向燕久和岐异阳二人道:“此锁阵可暂锁住北厢中物不能出,你们二人即在北厢外守候好此阵即可,不要擅自行动,我和巫金及柯奇楠三人进北厢封印景州府君的怨灵即可。”
岐异阳即道:“我和燕久师兄必定会替师姐们守好锁阵!”
任玄等三人便行至北厢的房门外,巫金轻叩房门,即见门中符印上飞落一只小小的飞蛾,落于地上,化为一个女童的身形,外貌长相仍如幻象中所见的那位女童一样。
巫金轻言问道:“你就是凌光吧?”
凌光道:“你问我作什么?”
巫金道:“你还记得景州府的府夫人曾和你说什么?”
凌光思索道:“记得,说了三次,让我守好北厢这盏灯的符印。”
巫金指着北厢院中那堆明明光亮的灯盏堆,道:“北厢的‘那盏灯’已经到院中,不在北厢里了,你守错地方了。”
凌光疑惑道:“可符印明明还在这啊。”
巫金道:“那你是要院中的那些灯盏,还是要北厢的这个符印呢。”
凌光不假思索即道:“我要灯盏!”
巫金道:“那便速速从北厢离开,到院中去吧,院中那些灯盏全是给你的。”
凌光道:“谁给我的?”
巫金道:“你的府夫人。”
凌光即面带喜颜的从北厢离开,行至院中,目不转睛的盯着院中的灯盏堆们。
任玄即催动锁阵,将凌光、岐异阳和燕久三人隔离在北厢房外。
巫金将符印轻轻揭下,即感受到浓重的怨灵阴邪之气,夹杂着血腥的火烧味。
柯奇楠将北厢的两扇房门推开,只见北厢房内,四处皆被烧作焦灰,旧日华丽之景已不复存在。
景州府君的尸身已然焦化,徒留三两残骨落于北厢房内。
巫金掩鼻道:“好重的血腥气,这景州府君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还忘不掉死时的景象吗?竟然还维持着这样的血腥味道。”
任玄四处观望道:“你们可有发现景州府君的怨灵在哪吗?”
柯奇楠摇头道:“确实能感受到些阴邪气,却看不到景州府君的怨灵在哪。”
巫金道:“这北厢内已经几近烧空了,一看就能看空,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躲的,若是不在北厢房内,或许是躲到藏库中去了。”
任玄点头道:“‘府夫人’曾说景州府君的藏库就在北厢底下,我看这景州府君的怨灵是惧怕火烧,便躲到这北厢底下的藏库中去了。”
柯奇楠问道:“我们要怎么找这个藏库的入口呢?”
任玄抽出腰间的子虚索道:“不用找。”
言罢便将子虚索的尖头挥向北厢房内已被烧黑的地面。
烧黑朽烂的地板即被击碎,露出北厢下的一个巨型藏库。
其中林林总总二十余个宝物架子,外加不计其数的铺叠起来的宝箱,整个北厢之下竟然都是景州府君藏库的所在地。
任玄随即将子虚索收回,道:“就是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