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异阳道:“想必她就是景州府君娶的府夫人,你看她如今的穿着打扮,哪还似一个婢女,分明就是这景州府里的主人了。”
燕久道:“之前不过还是婢女,怎么就突然成了府夫人了?难道是两人日久相处,生了情愫吗?”
巫金道:“那位少女之前还是忿忿不满的样子,怎么会与那景州府君生什么情愫,我看她倒是想杀了那景州府君。”
柯奇楠赞同道:“一个要将她终日困在景州府中的人,她怎么会对景州府君生出什么情愫呢?日子久长,只会生出怨怼。”
岐异阳道:“可是现下这个幻象中,她的穿着打扮确实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啊,你看她这样子,只怕是贪恋财权迷惑了景州府君,才上位做了景州府的府夫人的吧。”
柯奇楠无语道:“‘迷惑’?终日被困在景州府里,在这景州府君的掌控之下,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要这财权有何用,谁稀罕去迷惑谁,看她的样子,只怕是要提刀杀了景州府君都来不及呢。”
任玄道:“不管她是不是真变了这景州府里的府夫人,我只是疑惑为何这短短的时间里,就与从前大不相同了?先前看她身量还很瘦弱,如今却光彩照人了很多。”
岐异阳道:“做了这景州府里的主人,能不光彩照人吗?”
任玄摇头道:“她的脸色红润得有些反常了,不似凡界人会有的容颜。”
巫金赞同道:“我也觉得略为怪异,倒像是使了什么反常的东西才变得如此。”
那位少女起身,便见景州府君从外归来。
那位少女道:“府君可是要休息了?”
景州府君道:“用得着你管我的事?你就好好的在这房中待着就好了。”
那位少女嗤道:“说是这景州府里府夫人,实际就是将我锁在这卧房中,终日不见天日。”
景州府君道:“你是送给本府君的献礼,要如何处置你,当然都得随本府君的意!”
那位少女忿忿道:“我已经被你囚在这府中六十余年了,容貌竟是一丝都未曾改变,你到底将我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还将整个卧房封禁起来,不让我出门半步,你还要将我困在这房中几时!”
景州府君笑道:“你本来就是本君收的献礼,和本君的藏宝锁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位少女恨恨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什么事!你收了别人的献礼,却不帮别人做事,满口承诺,却没一个实现的!他们说得对,你就是个骗子!”
景州府君道:“他们想要的,本府君都给了,怎么还来怨本府君没有实现他们的心愿呢,一群猪眼睛,自己看不清楚罢了。”
那位少女道:“你那是帮别人实现心愿吗?你不过就是造了些假的幻象,诓骗得他们以为自己真的心愿成真,困在自己的幻象里不愿走出来,最后将自己耗死在那些幻象里,你简直就是骗子!不对,还是刽子手!没有一丝人性!”
景州府君道:“是他们自己想要这样的心愿的,也是他们求着要给本府君献礼的,本府君不过是看这景州山山清地灵,来此小小修历一下罢了,这些人非得缠着本府君,一群贪心的猪猡,要本府君为他们施展神通,还变着法的给本府君献礼,本府君收了,也帮了他们,他们最后的心愿也成了,还怨得着本府君什么?”
那位少女白眼道:“强词夺理!你真是好会找借口啊,‘非缠着’你要给你献礼?分明就是你强迫我们景州山的人一定要给你进献宝物,否则就要使你的神通让我们不得安宁,你的那些神通我们也见过了,谁敢不给?你这说的好像是谁逼得你一样,分明你才是最贪心的那一个!”
景州府君嗤笑道:“本府君也应承他们实现他们的心愿了,你情我愿,一报归一报,本府君能有什么错?”
那位少女道:“你就用你的那些虚假的伎俩诓骗他人吧,别人向你求的是真的愿望,希望你能真的实现,不是叫你编织假的幻象去欺骗他人的。”
景州府君道:“只要眼中看见了,不就是真的吗?是他们自己想要的,自己来求的,本府君只是满足他们而已。”
那位少女道:“那从前东厢的那些人呢,他们也求了你吗?他们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未向你进献宝物而已,你就要将他们尽数杀尽!他们想要死吗?你还不是随意的结果了他们。”
景州府君道:“让他们能在梦中做一番美梦再死,本府君已经很宽容了,对这些敢不向我进献宝物的人就该如何!何况他们还四处散播本府君的谣言,竟然敢让其他的那些猪猡都不向本府君进献,何其该死!”
那位少女道:“那是谣言吗?他们说的全是真话罢了,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再也拿不出任何宝物献给你,到时你难道要将整个景州山的人都杀尽吗?!”
景州府君道:“无用的猪猡留着有什么用?这点事都办不好,不该死吗?”
那位少女叹道:“怨不得景州山的人宁愿搬去它地,都不愿再在这景州山中居留了,再在此处居留,必会被你害死。”
景州府君笑道:“怎么会呢,你不也是景州山的人吗?看你如今,容貌依旧,经年不老,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竟然还不珍惜?”
那位少女忿忿道:“你将我变成了一个怪物,竟然还说得如此好听!”
景州府君道:“容颜不老就是怪物吗?哈哈哈哈,你该谢谢本府君有这样多的宝物,能用在你身上,使你美艳非常。”
那位少女恨恨道:“我要美艳做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自己用?!你不过是将我当作一个实验品,去试验你那些宝物有没有效用罢了,我就和你的那些宝物一样,要被你终日闭锁起来,闲时拿出来赏玩一下罢了!你给我穿的什么?竟脱也脱不下来,终日缚在我身上,这是宝物吗?这简直就是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