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久劝诫道:“我们既为同门,就应相互宽和,多体谅,少埋怨吧,否则总是心有岐意,对他诸多怨言,他在我们之中总受埋怨抱怨,只会更加不快啊。”
任玄道:“我都不知你是真宽和,还是宽和过了头,就因为我们是同门,就什么都能原谅吗?”
燕久道:“我自入门以来就格外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我不想我们因这些事就伤了和气,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近来略微放肆了一些,也不必如此苛责。我们多宽待一些,稍加时日,他就会自己约束回来的,到时便又是从前的他了。”
任玄摇头道:“我怕不会啊,我真觉得世事难料,或许我该重新去看待他。”
燕久续道:“不要带着偏见去看就好了,也不要过于苛责,到时惹得相互之间都有不快,何所谓呢。”
任玄道:“也只能如此了,且走且看吧。”
柯奇楠提醒道:“景州山地形无甚崎岖之处,只是野草横生,较为难行,不习惯此种地形,可能难以行进,任玄师姐和燕久师兄既然也要去景州山,还是早做准备才好啊。”
任玄道:“无妨,此前我在幽州三个月已经习惯这样杂草横生的地方了,幽州和景州山并无两样,都是同样的荒僻。”
燕久叹道:“凡界的野草可真是长得太多,太快了,像幽州似的,单看地面根本找不着路,得自己生生用脚踩出一条来才行。”
柯奇楠道:“不错,此前我和众女修们也是如此,生生在景州山上踏出一条路来。”
燕久道:“这样荒草横生的地方,若是不提前勘察探路,只怕很容易迷失其中啊。”
柯奇楠道:“到时我们互相结队而行,不要叫人落单就好。”
任玄道:“景州山上除了这些杂草,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柯奇楠思忖道:“其他都无甚大碍,最棘手的只怕是那座荒府外的重重厚印了,若是打不开那层重重厚印,我们也难以勘察其中了。”
燕久道:“就没有其他方法能将那座荒府打开吗?”
柯奇楠道:“当时我们带着凡界修士,不敢贸然做功,怕遭反噬,伤及无辜。”
任玄点头道:“那我们此去,最重要的事就是将那座荒府的重重厚印解开,方能入其中探查究竟。”
燕久道:“可我和你任玄师姐在符文上并不是很精通啊,就算我和你任玄师姐去了,或许也拿它无法。”
柯奇楠道:“我想着去找巫金师姐,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可近来鲜少见到她,我也无法同她诉求。”
任玄笑道:“她最近在她院中躲着呢,连晦明殿也不常来,我也鲜少见到她。”
燕久道:“她呢,每次出巡回来也不休息,就在自己院里练习符篆,没什么事是都不出来的,见不到也正常。”
柯奇楠道:“那我现在就去找巫金师姐商讨相关事宜吧。”
燕久道:“你巫金师姐未必愿意帮这个忙。”
任玄附道:“若只是去景州山上探寻一座荒府,她必然不会去的。”
柯奇楠道:“为何?”
任玄道:“她既擅长符篆,若是去了无用武之地,那去了也是无趣啊。”
柯奇楠道:“荒府外确实是要解开那层重印,可解开以后或许也无其他事了。”
燕久提醒道:“她如今大约正在自己院中研习符篆,若是此时兴头起了,我们去打扰她,大概要被臭骂一顿的。”
任玄笑道:“不错,平日还好,若是在她兴起时去打搅她,免不了受一顿骂的。”
柯奇楠道:“受骂也无法了,总得去的,我想巫金师姐也会谅解的,毕竟巫金师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燕久忙道:“先让我的神枭去探探路吧,你是不知道你巫金师姐发起火来有多可怕,我们同为修士时就见识过了,你巫金师姐平日里是讲理的,可做起事来就不讲理了,就算是她兄长广末仙君来了,也得受一顿骂,你且先等等吧。”
任玄赞同道:“若是你巫金师姐不愿去,我们到时再想法子就好了。”
燕久随即唤出神枭,令其往巫金院中方向飞去,隐于重重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