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黑衣人手里的长剑被一柄弯月刀给卡住不能前进半分。
池屿闲本来睡得很沉,但架不住外面的动静太大,他睁开眼便发现身边的床铺没有人,随后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于是连忙披好衣衫出来。
他手持弯刀,浑身的气势高涨,外放的内力几乎掀起了他身上宽大的衣衫。
“你是谁”
池屿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眉头微皱。
见对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黑衣人脸色微沉,随后便松开握着剑的手,腿上擡一踢。
池屿闲收刀抵挡,却被对方趁机拔出被钳制住的长剑。
“下次,还会再来。”
黑衣人说罢便转身离开,轻功看上去不错,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池屿闲收刀入鞘,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紧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有没有受伤”
他转身看向花满楼,见对方没受伤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花满楼摇摇头, “对方武功不在我之上。”
闻言,池屿闲擡手摸了摸下巴: “我没见过这个人,看他招式,不像是正经的江湖侠士。
“是杀手。”
花满楼说道。
“杀手”
池屿闲: “嘶——仇家太多,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会杀我。”
闻言,花满楼无奈摇头: “接下来小心为上,陆小凤消息灵通,等天亮了去问问他。”
“嗯。”
池屿闲点点头,看样子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打了个哈欠,像是没骨头似的往花满楼的身上一歪: “好酸。”
语气可怜兮兮的,惹得花满楼擡手揽住了他: “回去休息吧。”
他一边安抚着青年,还一边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腰,眉眼间带着几分疼惜。
尽管如此,下次该做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
翌日,陆小凤听闻这件事情也陷入了沉思,摸着下巴思索道: “武功不低的杀手没几个,用剑的不少,不过这么一结合,倒是没几个人了。”
他擡眼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池屿闲,又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花满楼。
嘶——他心里犯嘀咕,这两人自从成亲之后便不加遮掩,看得他牙酸。
池屿闲这时掀起眼皮: “既然是冲我来的,那么应该不是一般的杀手了”
他坐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 “总不能我的命一点儿都不值钱吧”
面对这种威胁到生命的大事,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是说他心大,还是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
“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
“是谁”
池屿闲和花满楼异口同声,随后转过头相视一笑。
陆小凤: “……”
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多余
他轻咳一声,擡手掩唇: “那个天下索价最高的杀手——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池屿闲重复着这句话,眉头紧皱, “不是很熟。”
他端起桌子上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总不能是对方看我不顺眼要杀我吧想必还是有人雇他来杀我。”
“不过……”他擡起了头,紧接着一个一个名字从口中讲了出来, “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日月神教任盈盈,好像还有全真教的人,哦,还有丐帮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
听他念出来了不下是个名字,甚至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陆小凤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原以为我已经足够惹麻烦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
“呵,”池屿闲双眸微眯,冷声道, “我可不像你,尽惹风。流债。”
闻言,花满楼不由得笑出了声,眉眼弯弯,也不知道池屿闲刚才说的话到底哪里好笑了。
“哎,”陆小凤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倒是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闻言,池屿闲微微一笑: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找爱人是不想找吗”
陆小凤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好起身拍了拍衣摆: “呵,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被无辜牵连的花满楼无奈一笑,这两个人一副欢喜冤家的样子,不是在斗嘴就是准备斗嘴。
陆小凤离开去查这件事情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答案了。
“也可以下次等对方来了问问。”
他这话说得,仿佛中原一点红不是来追杀他似的。
花满楼唇角微勾,目光柔和: “好,你注意安全。”
“嗯嗯嗯。”
正在点头的池屿闲动作猛地一顿,随后眉头紧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花满楼察觉到了他表情的变化,于是开口询问。
“唔——总觉得好像还有两个人会杀我。”
“两个人”
花满楼这次倒是认真了起来,虽然也有些无奈对方的仇家太多,但也没什么办法。
“哎,毕竟是杀母之仇嘛。”
黑衣青年擡手抓了抓脖子,然后手腕就被对方给握住了: “好像大家还不知道。”
“嗯”
花满楼一边扯下池屿闲抓脖子了手,一边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破皮。
见状,池屿闲下巴擡起任由对方检查: “那个无花和丐帮的南宫灵,是石观音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子是否情深,但石观音确实是因我而死,说不定他们心里会记恨我。”
闻言,花满楼收回扯着对方衣领的手: “看来是辛密的旧事了。”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惊讶的,毕竟一个是少林有名的“七绝妙僧”,一个是丐帮的少帮主,竟然都是石观音的儿子。
这个消息但凡传出去,定会引起一阵惊涛骇浪。
池屿闲见花满楼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自己,不由得眉眼弯弯: “你就这么相信我”
被询问的花满楼面不改色,脸上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 “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他挑了一下眉梢,莞尔一笑。
见状,池屿闲不由得有些心痒,于是上身前倾,擡手搭在就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他收紧胳膊,热烈地亲吻着花满楼。
而花满楼眉眼弯弯,纵容着他渐渐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还伸出了手揽着他的腰以防他从自己身上滑落。
一吻毕,池屿闲擡手摸着花满楼沾着水渍的唇: “怎么感觉你比我熟练”
他双眸微眯,一副打算严刑拷打的样子。
见状,花满楼无辜地擡起双手,轻叹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聪明吧。”
他开着玩笑,含笑的双眼认真地盯着坐在怀里的人,说出的话似乎都在舌尖饶了一个弯: “小狗太笨,或许是学得慢。”
被称作小狗的池屿闲笑了一声,猛地抱住了眼前的人,声音压低,语气也有些暧。昧: “那这样,主人教教小狗怎么接吻好不好”
此话一出,花满楼揽在腰间的手猛地用力,脸上的笑也渐渐地收敛了起来。
他称呼对方小狗只是一个爱称,并不会放到人前来讲,但对方的回答却是显得有些色。情。
见状,池屿闲笑了: “害羞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不老实地伸手去擡起对方的下巴,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花满楼隐去温柔眼眸,摁在对方腰间的手意味不明地摩挲着。
虽然再次开口时的语气依旧是温柔的,但池屿闲却莫名地觉得对方有些危险,就像是被看似没有威胁的野兽给盯上了一般。
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擡手就要推开花满楼。
只不过池屿闲没有成功,被人双手反剪到身后教训着。
“分明非要撩拨的人是你,到最后受不了求饶的还是你。”
花满楼哪怕做这种事情依旧是温柔的,风度翩翩,温润端方。
可池屿闲却是不断地丢盔卸甲,眉梢眼角都挂着一副动情的模样。
他额头抵在花满楼的肩膀上: “你真的是……”
“嗯”
池屿闲笑了起来,声音压低: “真的是让我喜欢。”
看他依旧记吃不记打地继续撩拨,花满楼都有些无奈了,只好擡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 “好了,起来吧。”
池屿闲这才起身,甚至腿还有些软,只不过他要面子,强撑着站了起来。
“好像快下雨了。”
他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转移着话题。
花满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没一会儿雨便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并不大。
光线都阴沉了下来,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气似的,就连吹来的风都是冷的。
不过春天的温度回升,这点儿凉意算不上什么。
下雨天很适合睡觉,尤其是春天的细雨,雨水打在屋檐上发出轻响,即不会太小,也不会太吵。
虽然池屿闲不是很喜欢下雨天,但他却喜欢在这种天气睡午觉。
房间里,黑衣青年脱下外衫躺在床上,身边陪着成亲没多久的恋人。
熟悉的气味将他包裹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便袭上全身,暖洋洋的,不像是之前独自一人的冷寂。
池屿闲闭上了双眼,侧躺着,手指紧紧地握着花满楼的手指。
“你不睡”
“不是很困。”花满楼拍了拍他的头,低声回应着。
他过来也只不过是为了陪着池屿闲睡午觉,并不是因为自己想睡。
闻言,池屿闲勾了勾唇角,散开的长发披在身上像是一块黑色的绸缎。
外面细雨绵绵,天地间仿佛被水洗过了似的。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两个青年相拥着,即安静又温馨。
————————
推下预收哦: 《[综武侠]我不是神医!》单纯不谙世事治愈异能受×冷四爷
温青柿自从五岁被抛弃之后便一直呆在森林里,一朝踏入江湖,分明天真不谙世事,甚至还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陪他一起去汴京是的早已名扬天下的香帅,为他保驾护航的是天下索价最高的杀手,就连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血衣人都要花大价钱求见他一面。对此,那温青柿竟然不明所以: “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有人发现那位身罹重病的金风细雨楼的楼主竟然亲自迎接温青柿。两人见面之前,苏楼主咳血不断,脸色苍白,仅半个时辰,送温青柿出来时对方竟然神采奕奕,宛若新生。温青柿擡手摸着脖颈喜笑颜开: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温青柿前脚带着苏楼主送的项链回去,后脚就被冷捕头拦下。对方脸色很差,手里握着一条柿子项连: “这个,我也能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