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瑟(捉虫)(1 / 2)

小瑟(捉虫)

池屿闲一开始并不知晓花满楼要来,他知道花满楼可以看到自己的日记,那么写也只不过给自己一个宣泄情绪的窗口。

但当晚上看到回信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怔楞,神情惊讶地看着上面短短的一行字: “你在哪儿”

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池屿闲便已经猜到对方是什么意思了,于是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对方。

他现在正在兰州,今天下午刚到了,本来是准备待几天就离开,但现在看到花满楼的回信后便有些犹豫了。

算了,既然对方都要来了,他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这么想着,池屿闲将信发了出去,随后便躺在床上透过一侧大开的窗户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他的月亮也要来了。

*

从江南到兰州,一路上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不过池屿闲倒是不在意,在等待的这些天里独自将兰州逛了个遍。

这里对他而言有些干燥,或许是一直待在南方有些习惯了。

但也只有这一点是他不习惯的,除此之外都很好,夕阳落下的场景很壮观,池屿闲每次看的时候都会安静下来。

那轮红彤彤的太阳逐渐西下,从小小的一个圆逐渐变为车轮大。

面对这种景观的时候,心里难免会升起一分渺小感,总觉得自己不过天地一蜉蝣。

若说一开始池屿闲的心情还有些低落,但过了这些天之后,他的情绪在每天的日落的安抚下渐渐地平和了下来。

再一次日落结束,池屿闲从屋顶下一跃而下,漆黑的衣角在空中化作了一只振翅的蝶。

他轻飘飘地落地,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并不是心中所想的花满楼,而是几乎快大半年不见的楚留香。

“好久不见。”

他微微颔首,随后目光便落在了对方身上: “这是刚到”

“对。”楚留香点点头,随后察觉到对方是独自一人,眼中不由得划过了一抹惊奇。

他还以为池屿闲会和那个人一起来这里呢,不过说来也是,对方是江南花家的人,倒也没必要千里迢迢来到兰州。

“这位是”

池屿闲的视线落在了楚留香身边的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身上,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他心里便隐隐猜到了是谁。

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了第一次见面的疑惑感。

楚留香回过神来,擡手摸了摸鼻子: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胡铁花,这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池屿闲池公子。”

“久仰大名。”

胡铁花很开朗,听罢擡手冲池屿闲拱了拱,笑着说道: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改天一同喝酒!”

听到这句话之后,池屿闲不由得无奈,对面那两个人的酒量很是恐怖,单是一个楚留香,自己就喝不过了,更别说和楚留香酒量不相上下的胡铁花了。

“我小酌几杯便可。”

池屿闲提前说了一句,随后见他们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便开口询问: “你们还没找到住处”

“我们才到没多久,不过这不重要。”楚留香轻轻摇了摇头,眉眼间似乎还显露出来了几分的担忧。

看到这里,默不作声的池屿闲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斟酌了片刻之后开口: “看你的表情,难不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听到他开口,原本心里满是担忧的楚留香突然灵机一动,随后便擡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站在面前的黑衣青年。

不知为何,被对方这么看着,池屿闲心里有些毛毛的: “怎么了”

“确实是有件急事。”

“但讲无妨。”

“走走走,”胡铁花开口打断了他们,随后便擡高了声音, “找个地方坐下说,刚好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聊!”

池屿闲嘴角扯了扯,已经在心里为自己不喝酒找理由了。

对于楚留香和胡铁花来说,喝酒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事情,因此喝起酒来和喝水没什么区别,但池屿闲却不是这样。

因此,看胡铁花热情地想要给自己斟酒的时候,池屿闲连连摆手拒绝: “不了,我最近不饮酒。”

“哦”楚留香一听,皱眉, “是受伤了”

“一些小伤。”

见池屿闲不愿多谈,因此楚留香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拦下了胡铁花。

“哎,没想到这么不巧,看来我们还是下次再一起喝酒吧。”胡铁花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动作很潇洒,和楚留香倒是有着几分相似。

池屿闲微微颔首,随后便以茶代酒和他们继续聊了起来。

和他刚才猜想的差不多,对方此次前来正是要找之前的一个朋友来帮忙。

看来是石观音那段剧情了。

池屿闲一边听着楚留香说话,一边分出心来回想着有关石观音的事情。

一个住在沙漠之中,武功极高,心狠手辣,同时又容貌极美的女子。

只不过现在的楚留香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石观音,在意的应该只是自己被黑珍珠抓走的三位红颜知己罢了。

想到这里,池屿闲擡眸: “我倒是可以跟着香帅一起进沙漠,只不过,我还要再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楚留香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了。

池屿闲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

“好。”楚留香微微颔首,不过,他答应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不过要尽快了。”

“嗯。”池屿闲抿唇,随后擡手将放在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三人桌子上摆放了不少的空酒坛,只不过这些对于楚留香和胡铁花来说只不过是洒洒水,他们连一分醉意都没有。

池屿闲准备回房间休息,而楚留香两人却要现在就去找好朋友姬冰雁。

“之后见。”

池屿闲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赶月刀,随后便目送着那两人离开了客栈。

天越来越冷了,白天还好,一到晚上气温便直逼零下。池屿闲被寒风一吹,不由得擡手掩唇咳了几声。

他前些天本来是打算置办几件厚衣服,但当时成衣铺子里没有适合他的尺码了,这才不了了之。

看来明天要再去一趟了,也不知道……

心里的话还没想完,池屿闲猛地心头一颤,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便准备转身。

但对方的动作更快,一件厚实的衣衫眨眼间便落在了自己肩头,甚至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气味。

等真的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池屿闲倒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站在原地只是仰面擡眸看着面前风。尘仆仆赶来的人。

“花满楼……”

黑衣青年眼神温柔,说话时的声音微微颤抖,也不清楚是被寒风吹得太冷,还是因为见到了想见的人而变得激动。

花满楼快马加鞭地一路赶来,难免会觉得有些疲惫,但看到池屿闲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

他擡手半揽着眼前的人,随后擡手推开了对方背后的房门,动作十分轻柔地便将人带了进去。

“砰”的一声轻响,房门猛地被关上,也成功地隔开了房间内外。

刚一进房间,两个人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同样的激动,不同的心情。

花满楼是看到人安然无恙之后的劫后余生,池屿闲则是自责和欣喜。

“对不起……”

青年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听到道歉之后,花满楼无奈地擡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到什么歉嗯”

“我不该耍脾气,”池屿闲声音很低,竟然真的是在自责, “分明是我自己要跑这么远,最后还要麻烦你赶过来。”

他越说越觉得有些对不起花满楼,简直都快要被自责淹没了。

花满楼松开了一只手,随后半扶着对方的脸,语气认真: “你没有错,想出来也没有错,我过来更不是你的错。”

“我担心你,想要见到你,不想和你分开,这是我看到信之后赶来的原因。”

花满楼另一只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轻轻地抚着对方的背,动作轻柔,充满了安抚的味道。

“好了,你不要这么想,想做什么便是,我都会支持的。”

一番话落地,半靠在花满楼怀里的池屿闲彻底安静了下来,纤长的眼睫不断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似的。

看到这一幕,花满楼在心里无声地轻叹一声,随后猛地上前一步,面容温润,脸上也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但动作却有些强硬地将人摁在了墙上。

池屿闲: “ “

黑衣青年没有挣扎,任由对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才开口: “怎么了”

花满楼但笑不语,随后动作快速地撸开了池屿闲的衣袖。

冷白的胳膊顿时裸露在空气中,上面的伤早已愈合,此时正留着道道褐色的血痂。

池屿闲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

但花满楼的力气也不小,竟然没有被他给挣开。

见自己挣扎不开的池屿闲沉默了下来,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随后目光紧张地看着正垂眸打量着自己胳膊的花满楼。

对方脸上的笑还没收起来,因此看上去还是很温柔,但池屿闲却觉得十分得危险,甚至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就在他以为对方会开口训斥他的时候,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竟然垂首在他胳膊上的伤疤处落下了一个吻。

池屿闲浑身一颤,一阵酥麻从被吻的地方迅速地蔓延全身。

一个,两个……

痕迹还算新鲜的伤疤都被花满楼一一吻过。

池屿闲不断地吞咽着口水,看着沉默的花满楼,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响起了警报声。

“十道。”

花满楼开口,声音有些低,但依旧可以听出来他温柔的底色: “十次。”

一开始池屿闲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后对视上那双稍带着些许隐晦的双眸时,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十……十次太多了。”

他似乎想要反抗,但话说出去之后甚至都没有等到花满楼反驳,自己便越说声音越低了。

池屿闲低垂下眼眸躲避着对方的视线,随后擡手回抱着花满楼: “现在吗”

这句话刚一出口,花满楼就险些被他气笑。

“你确定”

“算了。”

池屿闲很快地开口,随后便推开了一直紧贴在身上的人: “你一路赶来应该累了吧我去喊伙计打些热水上来。”

看着对方类似于落荒而逃的背影,花满楼擡手搭在了额头上,胸口上下起伏着,但也只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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