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2 / 2)

花满楼犹豫了一番,随后还是实话实说:“一年前。”

一年前!

池屿闲瞳孔微缩,不知道是该说自己什么,自以为是,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有系统便什么都往外说。

他的日记向来什么都说,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得知花满楼知道所有的事情时反应这么大。

除了泄露真相的惶恐之外,池屿闲还有一些发疯的话被外人知道之后的尴尬,甚至都想要挣脱开花满楼的怀抱就此逃跑似的。

但他这幅模样,花满楼几乎一看就能猜出来他心里是在想着什么,于是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

“你先听我说。”

花满楼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半揽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池屿闲确实已经冷静了下来,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却不得而知了。

见状,花满楼只好一边钳制着对方,一边解释着。

得知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信上的内容,池屿闲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隐隐有了崩溃的程度。

花满楼只好抱紧了他,还伸手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你先听我说,我不会害你的,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听到这句话之后池屿闲才勉强冷静下来,若是换做其他人,他说不定真的会杀人灭口。

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是花满楼,他根本下不去手。

花满楼摸了摸他的头,安抚着对方:“我知道你在担心着什么,我不会往外说,也不会问你什么。”

“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清楚吗?”

池屿闲当然清楚,他只是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儿,像是控制着自己生命的开关就在另一个人手里似的,他根本无法冷静。

“你不相信我。”花满楼无奈一笑,语气之中并没有斥责和埋怨,而是一种无能为力。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不免有些失落。

池屿闲一听,忍不住擡眸看着他。

向来脸上带笑的温润青年此刻没了笑,满脸的失落,就和他之前付出却得不到回报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池屿闲心里顿时一紧,下意识地擡手去抚平对方皱起的眉宇。

“你相信我吗?”花满楼轻声询问。

闻言,池屿闲有些安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擡眸盯着花满楼的眼睛,甚至在思考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有没有亲密到可以说清楚这件事情的程度。

良久,一直沉默的人总算是开了口,随后半真半假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花满楼。

可以短时间内学会别人功法是真,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是假,写的日记是真,有关系统的事情是假。

说到最后,池屿闲甚至都快相信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土生土长的人了。

在他的口中,自己一直生活在徽州,在十三岁的时候突然获得了这份奇遇。

虽然有些扯,但半真半假地说出来倒是勉强能信。

只不过,在意这件生气的并不是花满楼,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他只在意池屿闲心里能不能接受。

万一对方真的因为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而离开,他真的会有些接受不了。

这么想着,花满楼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人,表情无奈:“我知道了,你应该清楚的,谁都可能会伤害你,我绝对不会。”

消除了惶恐和担忧之后,池屿闲只剩下了尴尬。

毕竟他日记里有时候会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这让对方知道了,他这才是真的社死。

花满楼见他还是有些别扭,于是垂首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柔和低沉:“我们就当这件事情从未发生如何?”

他环着池屿闲的手不断地用力,眉眼柔和:“不太喜欢你露出想要远离我的迹象。”

池屿闲擡手,似乎想要确定对方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在意的不是这些。”他总算开了口,表情有些不自在,很是尴尬。

“若是你,”池屿闲斟酌着开口,“若是你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被人知道了,你不会觉得尴尬?”

他紧皱着眉头,抿唇:“那些事情你知道便知道了,但日志……”

放在身侧的手不断用力,甚至都将花满楼的衣袖攥紧了掌心:“我有些接受不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你就邀请我去百花楼……”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满楼打断:“不,不是因为这个。”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擡手在池屿闲的后脑勺屈指敲了一下:“请你去百花楼只是因为听到你说想要看文心兰而已,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

“那我当时喜欢你……”池屿闲有些羞于开口,“你也早就知道了?”

花满楼这才沉默了下来,轻咳一声,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池屿闲已经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怪不得你这么了解我,原来我在你面前的伪装根本无处遁形。”

池屿闲语气低落,听着有些自嘲。

“可之后,我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

花满楼为自己辩解,按照对方敏。感的情绪,想着想着说不定就开始怀疑起自己对他的感情了。

不得不说,花满楼是真的了解池屿闲。

“嗯。”

池屿闲扯了扯嘴角,就当花满楼以为他想明白了的时候,他突然擡手推开了花满楼。

“我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花满楼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擡手轻轻摁压着酸胀的额头:“又要离开?”

被说中心思的池屿闲有些沉默,但并不反驳。

见此,花满楼也不强求,知道以对方的性格而言,心里想的那些直白的事情被他知道之后会感到尴尬。

“好。”

花满楼松开了手,但握住了池屿闲的手:“你愿意冷静将这件事情想明白也好,我会在百花楼等你。”

听到这句堪比承诺的话之后,池屿闲顿时愣住了,甚至都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我先出去,你别自己乱想。”

花满楼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随后又走了回来,在池屿闲的目光下解开了腰间一直挂着的玉佩,随后便垂首挂在了池屿闲的身上。

“好了,早些回来。”

面对如此洒脱的花满楼,池屿闲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只好下意识地握着刚从对方身上解下来的玉佩呆呆地点了点头。

见他这幅模样,花满楼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垂首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随后声音温柔:“多相信我一些吧。”

说完,白衣青年款步离开了房间,仿佛两个人刚才的谈话只是在讨论今晚在谁的房间一起睡觉似的。

等房间里只剩下池屿闲一个人之后,黑衣青年顿时向后一仰,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池屿闲无声地呐喊着,甚至有些崩溃地在床上翻了几下身。

好社死,他原以为昨天已经够尴尬了,没想到还有这件事在等着他。

自己的脑子究竟是什么组成的?怎么就会觉得回信是系统写着?他上半身脑子有病?

池屿闲擡手抓着头发,几乎有些欲哭无泪,现在的状态和那些被公开处刑初高中写的说说的人一样崩溃。

反正花满楼都那么说了,他就算走了也没赦免吧?

他才不是尴尬得不敢面对花满楼,只是……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之前医生就推荐他多散散心,多看看外面的风景,他只不过是谨遵医嘱罢了!

自以为社死的池屿闲从床上下来,擡手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在床上打滚而变得凌乱的衣衫,随后什么东西都没带就翻身从窗户跑了出来。

他干嘛翻窗?明明可以走门。

池屿闲轻盈落地之后擡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心里在不断吐槽着。

等他这道黑色的身影消失之后,自拐角处才走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先一步离开房间的花满楼。

“哎。”花满楼擡手捂着脸,心里很是无奈,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要任由对方出去了,毕竟,只要连接风筝的线握在自己的手里,风筝愿意去哪里都可以。

不过,说开了也好,免得自己总是担心之后被对方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再胡乱想——虽然现在对方脑子里也在乱想。

花满楼转过身,背影挺拔,宛如玉树临风前。

落荒而逃的池屿闲先回了一趟百花楼,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便准备扬长而去。

走之前他还转身看了一眼百花楼,心里嘀咕着:“等我什么时候觉得不尴尬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黑衣身影逐渐消失,背影还带了些许的犹豫,只不过并没有回头。

出了城之后池屿闲还在纠结要去哪里,福威镖局?算了,他现在也不是很想走镖。京城?罢了,之前去过,那里高手云集,事情一大堆。

想了许久之后,池屿闲低声叹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准备北上。

他还没看过戈壁和沙漠,去看看吧。

踏入江湖之后,不管是在路边歇脚还是刻意地找人比试,大概率总会遇到一些事情——正如此时。

池屿闲本来是在路边看到了一个茶摊,坐下休息没多久便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对方身上的江湖气息太浓了,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得不好惹。

而池屿闲注意到他也只是因为觉得有些眼熟,但自己并未见过对方。

只不过不管池屿闲如何翻找自己的记忆,却根本找不到对方的身影。难不成只是对方长得有些大众脸不成?

想到这里,池屿闲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而是更加得疑惑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人眼熟?

池屿闲很快就收回了视线,那个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喝了一碗茶之后便继续往前赶路了。

思索了片刻之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钱之后也跟了上去。

池屿闲的轻功很好,因此并没有被对方所察觉到,只不过对方走到一处茂密的森林之后便消失了,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似的。

之后中场休息

花花:(声音温柔)我真的好喜欢花满楼啊,感觉对方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

小池:尴尬得浑身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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