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擡手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脸,语气柔和: “先睡一会儿吧。”
“不是很困。”
池屿闲摇摇头,因为他这个动作,高束起来的头发便不由得有些散开。
他再次晃了晃头,总觉得后脑勺有些硌。
“别动。”
花满楼轻叹一声,俯下身探手将他的头发给拆开了,墨色的长发顿时铺散在床上。
池屿闲这下觉得舒服多了,于是就这么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花满楼看。
“怎么了”
花满楼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还特意凑近了轻声询问他。
“你真好看。”
只不过另他没想到的却是对方看着他沉默了许久之后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花满楼听罢顿时觉得哑口无言,随后便笑了起来。
“你也很好看。”
他再次擡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动作间带着几分爱怜,那张雅致的脸在窗外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得惊艳。
看着这一幕,池屿闲渐渐地皱起了眉,然后擡手试探性地去触碰对方的脸。
“嗯”
花满楼从鼻腔中发出一道疑惑的鼻音,似乎有些不理解。
“是在做梦吗”
池屿闲轻声询问,声音轻的似乎被风一吹就能吹散似的。
听到这句询问的花满楼神情更加得温柔了,他知道对方现在患得患失的感觉,于是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低下头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一吻毕,池屿闲神情还有些恍惚,眨了眨眼睛: “你在亲我。”
“嗯。”
花满楼声音含笑,看着他。
“为什么亲我”
“你觉得呢”花满楼看他表情迷茫,于是便故意逗他, “你也可以亲回来。”
闻言,某个醉鬼低垂下眼眸竟然真的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花满楼忍着笑,就这么看着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突然,躺在床上的人仰起脸,快且准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嗯”花满楼轻咳一声,并没有遮掩笑意, “只是亲脸就满意了吗”
池屿闲听完之后再次陷入沉思,就当花满楼准备结束这个游戏的时候,他猛地擡手抓住了对方的衣领。
下一刻,池屿闲用力将人往自己这里拽。
花满楼顺从地弯下腰来,双手撑在他脸颊两侧。
才喝过酒,青年的唇似乎都被浸润着酒香,微凉,但十分的柔软。
池屿闲这次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着,不仅贴上了花满楼温热的唇,似乎还想更加深入。
对此,几乎是上半身压在他身上的花满楼自然不会拒绝他,眉眼弯弯地主动张开了嘴。
淡淡的梅子味夹杂着酒香猛地闯入,毫无章法,甚至还有些莽撞。
池屿闲对接吻没什么经验,此时只想更加地靠近对方一些,不仅要肌肤之间的相贴,甚至还想汲取对方的一切。
无奈的花满楼只好单腿跪在床沿支撑着身子,一手轻轻地捏着对方的脸。
被迫张开嘴的池屿闲眨了眨眼睛,难得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哪有你这么亲人的”
花满楼无奈一笑,声音有些哑,但还是能听到温柔的底色。
“嗯”
池屿闲鼓了鼓被捏着的脸,刚刚动情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的疑惑。
随即,一个吻再次落下,和他刚才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不同,对方明显是在引导着他。
那点微薄的酒香在唇齿之间消失殆尽,只剩下逐渐加重的呼吸已经渐渐动情的脸。
池屿闲擡手抵在了花满楼的胸口,没一会儿就开始用力推搡着对方。
见状,花满楼缓缓地松开了他,一根纤细的丝线不断拉长,最后断裂。
不久前还有些微凉的唇。瓣此时通红肿起,变得无比的滚烫。
花满楼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池屿闲的脸,低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遮盖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疼。”
“嗯”
再擡眸时,花满楼眼里的情绪已经消散,只剩下了温柔和淡淡的餍足。
池屿闲皱着眉,下意识地擡手扒开对方放在他脸上的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自己又红又肿的唇: “疼。”
“抱歉。”
花满楼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情难自已,冲动时用牙齿抵住对方的唇轻轻地咬了几下,现在已经有些破皮了。
“很疼吗”
他甚至都没有去用手指触碰,生怕让对方感受到疼痛。
池屿闲没回答,而是再次扬起脸,低声道: “吹吹就不疼了。”
这句话音刚落,花满楼的眼神倏地一暗,此时显露出了和他平常有些许出入的强势。
池屿闲视线微微下移,目光落在了对方凸起的喉结上。
“吹吹就不疼了。”
他再次开口说道,甚至还擡眸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别人说的,但是没有人给我吹,好疼。”
花满楼一愣,恍惚了一会儿才知道对方刚才那句话不是在说他们的亲吻,好像是之前的事情。
之前受伤了吗严重吗是……没有人关心吗
想到这些可能性,花满楼的心顿时酸软一片,眼中满是疼惜。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些旖旎的想法了,而是垂首轻轻地吹着对方唇上细细小小的伤口。
像是穿过了时间的洪流,对着之前无人在意的池屿闲安抚着。
池屿闲眼里流露出些许的满意,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不疼了。”
“嗯。”
花满楼擡手将对方的脸摁在了怀里,此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动作都是说不出来的轻柔。
“不疼了,”他轻声说道,嗓音温润,声音也是温柔的, “之后也不会。”
“好。”
池屿闲的声音闷闷的,擡手环抱住了花满楼,鼻尖满是对方身上淡雅的香味。
等花满楼从池屿闲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陆小凤见他过来了,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花满楼,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看到了对方变得微红的唇,经验丰富的他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暗自打趣着对方。
“没什么。”
花满楼怎么会不知道陆小凤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好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三人的声音不小,但顾及着已经歇下的池屿闲,他们还刻意放低了声音。
只不过池屿闲的房间和这里离得不远,自然能够听到一些动静,不过,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之下,他倒是睡得更好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青年正侧卧着,身上的被子掖得好好的。那张俊朗的脸一半埋在了被子里,像是没有安全感似的。
*
翌日,宿醉的后果就是池屿闲刚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都难受极了。
时间还早,看上去才卯时末,只不过天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他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摸着衣服套上,随后便推开房门。
一股淡淡的凉意扑面而来,冲散了些许的困意,刚才还有些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过来。
“醒了”
花满楼早就醒来了,听到动静之后便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难受吗”
“有点儿。”
池屿闲皱着眉,擡手揉了揉额头。
“先喝些茶,我去煮些醒酒汤。”
“嗯。”
他走到旁边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连喝了三杯茶水,险些就喝茶喝饱了。
清晨的气温没那么高,甚至还有一些凉意,只不过也是刚刚好。百花楼里的花花草草精神抖擞的,上面还带着一些晶莹剔透的露水。
花满楼刚才就是坐在这里,估计是先看一会儿日出,又看了一会儿周围盛开得正好的花。
池屿闲在脑海里猜测着对方的行踪,清醒过来之后昨晚发生的一切才缓缓地浮现在脑海里。
他喝醉了,还和花满楼接吻了。
这个现实让池屿闲懊恼,这种好事他当时竟然喝醉了!
他稍有些不满地轻啧一声,半是回味半是羞赧地回想起昨晚的那个吻。
怪不得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嘴有些疼,一摸还摸到了小伤口,原来是被亲的。
池屿闲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脸埋着,耳朵通红。
“怎么了头疼得很”
花满楼来的时候就见对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特别难受,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没……”
池屿闲闷闷地回答着,随后便擡起了头。
当视线触及到他泛着红的耳朵时,花满楼才恍然大悟,随后便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池屿闲恼羞成怒,不由得瞪了对方一眼。
“没笑什么。”
花满楼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但却隐藏不了眼睛里的。
他将醒酒汤放在对方的面前: “趁热喝。”
“嗯。”
池屿闲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莫名的尴尬,只好移开了视线。
他头发只是随意地束在了身后,低下头时发丝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冷白的脖颈。
看到这一幕,花满楼不由得觉得有些手痒,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将手搭在了上面。
突然被抓住后脖颈的池屿闲浑身一颤,一擡头就看到了垂眸看他的花满楼。
于是,呆呆地问: “啊要……要亲,吗”
————————
小池,一款外冷内热,熟悉之后可以随意揉肚肚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