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看来那里的人不是东方教主的心腹了。”池屿闲轻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口,合起的伞正被他握着。
“听说日月神教还有个圣姑。”他侧目看向站在他旁边的东方不败,微微擡高了些许的声音, “我说东方教主为什么要告诉我花满楼在那里,原来是要借刀杀人。”
听到他这番话之后,东方不败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让人根本猜不出来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下池屿闲心里倒是摸不准了,任盈盈抓花满楼做什么对方身上又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就在这时,旁边的东方不败开了口: “既然我告诉了你花满楼在这里,那么你要用什么来交换呢”
“都已经到这里了,东方教主想要什么不是已经想好了吗还需要问我吗”
“哼,你倒是聪明。”
东方不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低声道: “我也不要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要你的一个承诺”
“什么”
“之后见了那边的人,不管他们提什么要求都不要答应。”
不过是一个承诺罢了,池屿闲还没那么紧张。只不过他好奇是的,任盈盈要找的人难道是自己而且,既然东方不败知道,为什么还要私下告诉他而不是直接拦下
他微眯双眼,似乎是在考量着这个交易。
不过东方不败知道对方最后会答应自己,毕竟从他的观察来看,眼前的人是真的很紧张那位花满楼。
果然,池屿闲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他垂首轻轻拂去肩头落下的树叶,随后说道: “可以。”
说罢,他便往前走去,看样子是现在就要去将花满楼给带回去。
见状,东方不败缓缓地露出一抹笑来,只不过眼里满是无情。
“砰”的一声,一把形似弯月的刀自上方飞出,直直地插进围在篝火前的众人中间。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拔出了手里的武器,纷纷警惕地站了起来。
“谁!”
为首的人面色凝重,不由得在心里想道: “难不成他们的计划被那群名门正派知道了”
“来杀你的人。”
池屿闲自树梢一跃而下,身上的黑衣不断纷飞着,飘在他的身后像是一道黑色火焰似的。
他轻巧地落地,恰好落在了他们正中间。
“花满楼在哪儿”
池屿闲脚下一踢,插进地面的赶月刀便向上飞起,他擡手一接,手腕一转便将刀尖指向了对方。
“哼。”
为首的那个人也不多说,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刚好,免得他们再走一趟了。
“动手。”
对方一声令下,包围着池屿闲的人顿时一起出手。
池屿闲面不改色,仿佛面对此刻的场景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足尖轻点,整个人便一跃而起,随后轻飘飘地落在了他们一同刺过来的剑尖上。
“我今天心情不好,懒得和你们废话。”
话音刚落,银白色的刀身映着旁边熊熊燃烧的篝火,似乎是反射出了一道光来。
突然间,刀光一闪,刚刚还在叫嚣的众人顿时向后面退去,甚至还倒退了数步。
池屿闲手持弯刀,步伐飘逸且难以捉摸。他擡脚将再次围上来的人一脚踹飞,提刀直奔为首的那个中年人。
一阵刀剑相撞声响起,不过十招,池屿闲已经将锋利的赶月刀驾到了对方的脖颈旁边。
“我再问一遍,花满楼在哪儿”
中年人脸色有些难看,突如其来的池屿闲打断了他们的计划,因此他一时之间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复。
不过池屿闲刚才张望了一番已经猜到了,于是手腕一翻,用刀背将中年人给敲晕。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随后故作镇定地开口威胁道: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把刀放下,要是你想要留花满楼一条命的话。
听到这句威胁,池屿闲险些笑出声来,他低压着眉眼,似乎有些不耐烦: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他擡手将刀一劈,直接将离他最近的人胸口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说罢,池屿闲动作迅速地将这些人打倒,随后眉头紧皱。
这群人的武功应该奈何不了花满楼,怎么花满楼就跟着他们走呢
不过他来不及多想,收起赶月刀之后就直奔不远处的帐篷而去。
花满楼果然在里面,而且身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样子并没有受伤。
怪不得对方刚才听到动静没出去,原来还有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池屿闲擡眸,也不去看花满楼: “你就是任盈盈”
他一进来就点破了那位坐在花满楼身边的蓝衣姑娘的身份,语气烦躁: “你抓花满楼为了什么”
说罢,抽刀声响起。
任盈盈不动声色地擡起头,一张清丽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闻言,她也不恼,而是微微一笑: “没想到池公子自己找来了,请花公子也只不过是想要见池公子一面。”
池屿闲听罢嗤笑一声,向前一步直接扬刀将捆在花满楼手腕上的绳索给挑断。
“这就是你请人的方法”
他这才将目光落在了花满楼身上,对面满脸的无奈,似乎对面前这幅似曾相识的场景感到无从下手。
池屿闲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既然池公子已经见到了花公子,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聊聊”
“哦”池屿闲挑了挑眉梢,阴郁的脸上满是冷漠, “我既然已经找到了人,又为何非要答应你”
说罢,他擡手拽着花满楼就走。
身后的任盈盈站起身来,声音依旧是带着笑意: “池公子当真不愿意”
池屿闲转过身来直视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开口: “你打不过我。”
任盈盈听罢笑了笑,她确实没和池屿闲交过手,只是之前听说过对方的事迹。只不过教她武功的人是名扬江湖的东方不败,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可以留下眼前的两个人。
见状,池屿闲心里也有些解,于是松开了拉着花满楼的手: “你大可以试试。”
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让任盈盈有些摸不准了,皱着眉头打量着他。
就在这时,一道红衣身影飘然而至,正是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东方不败。
见他出现了,任盈盈的脸色有一瞬间大变,不由得在心里想道: “他不是还在闭关吗怎么出来了”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池屿闲微微眯起了双眼,看来任盈盈做的这些事情是瞒着东方不败的,谁曾想对方心里早就一清二楚。
和东方不败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之后,池屿闲沉默地擡手抓着花满楼转头就走。
被他拽着的花满楼在心里轻叹一声,已经在思考着该如何将现在炸了毛的人给安慰好了。
直到远离了这里之后,池屿闲才松开了花满楼的手。
月光被浓密的树枝给遮挡在外,树林里透不进来一点儿光亮。
池屿闲冷着脸,配着他阴郁冰冷的脸,整个人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生气了”
花满楼想要擡手去抓他的手,却被他一躲,根本不让自己碰。
“说吧,”池屿闲干脆双臂环抱,整个人都向后一靠, “这次是为什么主动跟着人家走”
“因为这个生气吗”
花满楼擡手掩唇轻咳一声,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于是开口解释道: “你知道的,我不杀人。”
只这一句,池屿闲就已经明白了。
无非是对方一群人围攻他,但他又不杀人,甚至还不见血,自然奈何不了那些招招见血的人。
之前花满楼一直待在江南与世无争,也就和陆小凤有关的事情对方会被人家带走。
但现在不一样了,对方离开江南踏入江湖,各种各样的人自然会想要算计对方,
这么一想,池屿闲刚才还愤愤生着气,现在便消气了。但他觉得自己这么容易消气不太好,于是沉着脸侧过头。
“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花满楼轻声道着歉,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肯定找了自己许久。
这么一说,池屿闲的火又上来了,不甚优雅地白了花满楼一眼: “也没有,不过是将少林寺翻了个遍罢了。”
他说的阴阳怪气的,花满楼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先转移话题: “当时任盈盈说目标是你,我便想先过去看看。”
“她找我做什么”
池屿闲的注意力成功地被他转移,皱着眉头开口询问。
花满楼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眉眼弯弯: “为了她父亲。”
“她父亲”池屿闲擡眸看向花满楼, “任我行”
“嗯。”
花满楼点点头: “对方现在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底,身受重伤,想要让你救他。”
“让我”
“嗯,”花满楼点点头, “或许是因为见我的眼睛好了,便以为是你医治好的。”
这下池屿闲倒是明白了,原来任盈盈找他并非是让他去西湖救任我行,而是想让他治任我行的伤罢了。
“切。”
他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这种事情至于绑架吗”
见他又将话题转移到了这里,花满楼连忙擡手想要安抚他: “好了,别生气了。”
池屿闲抿唇,故作释然: “我没生气。”
“更不是因为你。”停顿了片刻之后他又恶狠狠地补充道,仿佛之前那个快要发火地将少林寺翻个底朝天的人并不是他。
花满楼见状自然知道对方是在口是心非,于是便顺着他说。
但从池屿闲听了之后又不高兴了,直接直起身盯着花满楼。
被他盯着他花满楼一愣,还以为对方还在在意这件事情,于是便开口说道: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他无奈一笑,还想继续往下说,只不过被突然冲过来的池屿闲给堵住了。
唇上是冰冷的触感,却出奇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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