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倒吸一口凉气,粟老爷子暗道一声糟,赶忙去外边。
“赵立国!”
“在!”
“喊基地是人带路去朝歌办公室把所有文件拿回来,严禁翻阅,就连扔的垃圾也要给我拿回来!”
“是!”
朝歌听见动静,看两个研究员也如此严肃不禁正襟危坐:“爷爷,用这样吗?”
“你这丫头,这些东西万一被敌特获取,那将是我们最大的损失。”
“啊?那我们医院的档案室所有医生都可以查阅啊,我所有研究成果整理完都是可以供院内医生查阅的。”
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好悬撅过去,朱院长直接掐人中了,毕竟档案来都是封存的专人专项,他看过的都不多。
粟老爷子知道档案室的存在,以为是重兵把守的机要室,没想到人人可阅。
老爷子走路都打晃了却中气十足:“小齐!”
“在!”
“带人去找他们基地的院长,把军总院长,房副院长,全都给我喊来!”
“还有!带人把他们那个档案室给我保护起来!”
“什么档案室?”小齐不解。
“医务档案室!问他们医院的人!”
“是!”
赵军长很快就回来了,路上遇见齐副官俩人点点头就各奔两边。
“首长!”
“进来!”
“办公室有无被动过的痕迹?”
“并无,办公室不大,东西不多,粟医生柜子里的东西全都搬回来了,垃圾桶未见东西。”
朝歌点点头:“爷爷我垃圾桶晚上就倒了。”
此刻粟老爷子竟觉得这乖巧软糯的孙媳妇的确是有点傻,自己孙子肯定是给骗过来的。
粟老爷子深呼吸再深呼吸,重孙子还没出来呢,不能因为公务气死了。
“歌儿,你平时的草稿废纸都扔垃圾桶吗?”
朝歌懵懂摇头:“不啊,草稿都整理起来搁柜子里了,这些往往都是我思路的起点,有时候能延伸出千千万万的思路。
废纸我都拿家生炉子啊!粟萧不在家我实在是不太喜欢生炉子,不乐意着,我都用废纸。”
顿时朱院长跟副院长投来羡慕的眼光,真想扒开这丫头脑子看看咋长的,咋跟他们不一样呢。
老爷子扶额,心说这丫头真是的,老天爷给她七十分点在医术上,三十分点在了撒娇上,剩下九千九都点在了傻上。
但是老爷子也高兴,傻点好,傻点有福。
一共两箱子东西,朝歌平时不咋搁东西在单位,如今看自己防寒的外套,盖腿的毯子,坐着的靠垫,喝水的杯子都被拿回来不由得有点窘迫。
另一个箱子是整整齐齐的文件,朝歌翻啊翻,可是翻出来最不起眼被搁在最底下的破笔记。
朝歌主要想着这个还是雏形,就没想到居然见人了。
朝歌顺手就把东西都放进茶几底下的柜子里:“这个就是了,这些都是我的草稿,没啥用了,既然拿回来就拿回来吧。”
粟老爷子眉头紧锁,不赞同的看向这个连锁头都没有的玻璃柜门:“这不是你的思路吗?搁这里不怕丢?”
“思路是天马行空,东西都在脑子里了,谁偷着学去了那是人家本事,这个正好我引火了!”
奈何东西太多,朝歌也没成想自己攒了这些东西,每次用完就搁里边了,拿回来竟然怎么多。
“朝同志,不知老家伙我能看看吗?”
“叫啥朝同志,跟我爷爷叫我歌儿就行,看吧,不过您应该看不懂,我都是鬼画符。”
朝歌放下塞东西的手。
朱院长深深陷入了笔记中,副院长迫切的接过朝歌手里的草稿。
相比于朱院长手里规整的,自己手里的如朝歌所说的确像是鬼画符。
粟老爷子也看不懂,一个一个的研究,倒是后边看的赵军长道:“首长,你离远看这一个符号是不是代表什么,后续的图案是符号演变衍生而成的。”
不用老爷子确认,朝歌竖起大拇指:“牛!这都能猜到,的确是的,这符号不仅是衍生,演变,更是推演,把东西拆开了研究。”
短短两页纸,有图有文字,就跟朝歌的文件一样,是掰嘴喂饭,看不明白的才是傻子。
几人对话听进耳朵里,朱院子把文件交给首长封存,看起来这一桌子的草稿,明显更有研究价值。
“哈~”朝歌眼皮只打架,更是打起来哈切。
老爷子才想起来孙媳妇肚子里还怀着重孙呢,一看点都已经一点多了:“歌儿,快去睡觉,这几天先不上班了。”
“嗯,爷爷,我实在困了,暖壶里有水,西屋有被褥。”
“好好好,快去睡,我们看完就走了。”
“嗯。”
朝歌回屋关灯倒头就睡,实在是太困了。
客厅的灯亮了一宿,朝歌起来已经挺晚了,一出屋就看见沙发上粟老爷子靠着沙发睡觉。
两个老爷子还看着草稿,时不时揉揉眼睛,房副院长刘院长,跟总医院的领导,丧头丧脑的坐在凳子上,正写着什么。
昨晚的赵军长系着粟萧平时系的猛男围裙正做饭呢。
听见开门声,几人齐齐看过来,粟老爷子也睁开了眼。
“朝同志醒了?快吃饭吧,老爷子等你呢。”
“哦哦哦,好的!”
“歌儿,醒这么早,睡好了吗?”
“睡好了爷爷,您没休息一下啊。”
“休息了,行了都别看了,吃饭,你们也别写了。”
朝歌看餐桌上几人投来感谢的目光,不由得疑惑:“咋了?房叔你们写啥呢?”
“检讨书。吃完饭接着写!这么机要的地方!居然就一个护士看守!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好!”
老爷子一想到这事就来气,几人又忙低下头。
“她傻,你们也不灵,咋能让这么重要的资料留在一个破房子里!
我以为你们是把研究出来的东西都交上去了,没想到是挑有用的交!用你们以为!这些每样东西不是重中之重!”
朝歌委屈,自己才不傻呢:“爷爷~交流才能进步。”
“那他们若是把这感冒药的方子卖给药厂呢!”
粟老爷子没成想居然看见大批量的止痛药,更没想到是处方里最便宜有效的,却只要一分钱。
“那造福的是百姓啊!”
老爷子心中愤怒,但还是摸摸小姑娘的头,思索一宿,老爷子也知道,现在国家最重要的是固本,而歌儿是大爱,她一视同仁是医者仁心。
自己也没错,她也没错,她也不是傻,是低估了人心的黑暗。
要是这么一个破房子的东西,若有人打包卖给外国人,这人在国外能得到的生活是远远超过现在的。
这些东西现在没人动心,也可能没人想到,但是日久见人心,以后呢,老爷子不甘想若是别国有了这些东西,反过来掣肘他们呢。
小姑娘是想看的人互相学习,即使抄袭,即使买给药厂都是造福百姓,但若是敌特得到了这些就要另当别论了。
好在他们还不傻,疗养院跟基地建立在一起,检查也是极其严格,并未发现什么可疑,老爷子才让这三个蠢货搁这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