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真挺靠后的,隔了一条大街才是咱家。”
“嗯,咱那是最老家的属院,也是最大的,但是没人乐意住。”
“哦?为啥?地方大还能种菜养鸡。”
“家属楼不用自己烧炉子,都有暖气,做饭就到底下公共食堂,有沼气灶。”
“公共食堂啊?那不得排队?”
“嗯,大部分人家都不做饭,都给食堂吃,搁家做饭的老人居多,主要那边太小,一间才四十五平。”
朝歌想想,四十五平,还没有他家平房一个屋子大,想想就摇头,自己跟小兰俩人在农场蜗居的可太不方便了。
“家属楼在大后边呢,平时都走西门,咱们不怎么看得见。”
“我看咱们这边人不多啊。”
“这边基本就是咱们团先前来的,就是这边房子紧缺,这才盖的家属楼。”
“那咱家房子咋轮到咱家啦?”
“大房子就那几个,你男人也是个团长,自然能分到,但是前边几个大的人家多,妇女多,怕你应付不来,再说了有纪律咱们不能乱该,咱们一该其他人不也效仿。
这个房子是最早司令部的房子,荒废了好多年,从新装都能盖俩新房子了,正好我要了,收拾一下也没人会说啥,等咱们调走这房子就能再利用了。
但是咱俩这个状态,我估计五年八年都是他。”
朝歌闻言点头,的确是,疗养院才刚起步,若不是有人起幺蛾子自己必定不会被放在危险位置。
而粟萧,只要老爷子在,就不可能让他跟自己两地分居。
粟萧回家,把牛奶放在窗户台,如今已经不能放屋里了,这么搁一宿第二天怕是要成为酸奶了。
“媳妇儿,剪头吗?”
“剪剪剪!来啦!”
粟萧拿来凳子,给朝歌围上搁空间找出来的理发围布,再用纸给脖子保护好。
给人端到镜子前,这才拿出剪发套装。
粟萧有些紧张,主要怕给媳妇剪不好,只能一点点剪。
“媳妇儿这样行不?”
朝歌看到肩膀的头发摇摇头,粟萧无奈:“还是长吗?”
“嗯嗯,还长。”
粟萧再剪一点,再打薄一些:“行了媳妇儿,这样好看,电视里说这个叫锁骨发。”
不等朝歌说啥,粟萧就把东西收回空间了。
朝歌美眸含笑看他,粟萧给小姑娘把碎头发弹掉,捧着小脸无奈:“本来就瘦,如今这头发显得脸更小了。”
“小脸不好看啊?”朝歌嘟嘴。
粟萧亲上小姑娘的小嘴:“像是我没给你吃饱。”
捏捏小姑娘的小脸:“咋不长肉呢,明明身上软乎乎的,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小脸圆嘟嘟的,让人想咬。”
朝歌掐他脸:“那是我最胖的时候了。”
“不胖,最可爱。”
“哼!”
“现在也可爱。”粟萧给媳妇儿抱起来去浴室洗澡,主要把头发残留的碎屑洗掉。
小姑娘娇气的跟,被子上有一点颗粒都会痒的睡不着觉。
洗完澡粟萧给快速吹干,果然粟萧发现剪头发之后,本来要吹十多分钟的头发,如今几分钟就吹干了。
朝歌臭美的看向镜子:“老公!你咋干啥想啥,这也太好看了!我太喜欢这个头发了。”
“嗯,我学了好多种,到时候咱们换着花样剪。”
“好!”
天知道粟萧昨天晚上练废了多少假人头。
第二天一早,朝歌还没醒就被人堵被窝了。
粟萧开门看是刘兰跟胜男,无奈叹气:“你俩咋这么早?朝歌还没醒。”
刘兰翻个白眼:“胜男给拿了两只鸡,你收拾了,省的跑了,我俩上胜男那屋帮忙了。”
说着刘兰就拉着胜男走了,粟萧无奈拎起来两只鸡先到后院收拾了。
胜男拉着刘兰:“小兰,你也太勇了吧,我都不敢给姐夫跟前多说话。”
“哼,那个外强中干的!不是啥好人,就馋我们歌儿,我们歌儿小小年纪还啥也不动就被老牛盯上了。”
“姐夫挺好的,你别这么说。”
“我知道他挺好的,要不还能让歌儿跟他来往,早给他俩搅和黄了,但也不妨我看不上他,男人都一个样。”
胜男赶紧闭嘴,生怕挂啦上他家小赵同志。
“胜男,小兰你俩待着就行,别上手啦,这个怪埋汰的,整身上不好洗。”
刘兰白了他一眼:“不好洗不也能洗掉,我们不能上高还不能刮刮缝。”
小赵被呲的不敢说话,委屈的看了一眼胜男。
就看媳妇儿捂嘴偷笑,小赵无奈摇头,心说胜男的朋友真是各有各的性格。
刘兰用报纸叠个帽子,把大姨收起来换上干活的衣服,胜男一楞,咋小兰是特意过来帮忙的啊。
胜男也不笑了,瞪了一眼小赵,小赵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俩小姑娘拎着桶,拿着刷子给滚轮刷不到的地方补缝,给不匀的地方刷平。
粟萧杀完鸡进屋就给鸡拔毛,朝歌是被热醒的,实在是粟萧烧太多火了。
“媳妇儿,你醒了。”
粟萧看小姑娘的爆炸头不由得乐了。
“哪来的鸡啊?”
“胜男跟小兰拿来的。”
“他俩都来了啊?”
“去小赵家帮忙了。”
朝歌来到镜子跟前不由得一楞,看向粟萧,又看看镜子不敢置信。
赶紧拿木梳缕缕发现无济于事,当即委屈的看向粟萧。
粟萧不敢笑,生怕媳妇儿被笑哭,都说孕期孕妇情绪多变,赶紧洗干净手,抹上护发精油给小姑娘揉头发。
“你看,顺了吧。”
“会不会对宝宝不好?”
“不会的,孕婴可用的。”说着粟萧把小瓶子给她看。
朝歌当即乐了,抱住粟萧的腰身,仰头看他:“老公你怎么这么好!你咋啥都会呀!”
“因为你我才变得更好,不然怕追不上你的脚步啊,我的宝宝太优秀了。”
朝歌羞红了脸,粟萧刮刮她小鼻子轻笑道:“怎么还这么害羞。”
“哎呀!我要洗漱啦!”说着松开他跑了。
粟萧眼皮跳了跳,不知道是没亲到小姑娘而遗憾还是怕小姑娘摔倒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