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钱,翻牌游戏
翻牌游戏是一种扑克牌游戏,扑克牌这一古老的道具衍生出了不知道多少种玩法,翻牌游戏也是其中一种,规则很简单,把牌背面向上摆好,两个人轮流,每个回合一个人翻开两张,如果两张数字相同,则拿到自己一边,如果花色不同就再背面向上放好,最后看谁的牌多就获胜。
而两人此时玩的是困难级翻牌游戏,这意味着翻牌必须连花色都一样才算正确,此时就需要用两副牌才能做到,除开大小鬼牌,也就是说所有104张卡牌中,每张牌只对应了一张正确的牌,要配对成功,靠运气成功抽到两张相同牌的几率只有103分之1,也就是说记住已经翻开过的牌来取胜才是正道,但是要把103张牌的位置全部记住,这难度恐怕可以是全场最难游戏。
更奇特的是,全部104张牌是分批次由荷官哥柯发放,而对赌两人桌上除了筹码之外已经各自堆叠了不少正确卡牌,现在哥柯发放最后一批牌,加上桌上已有的牌数量刚好是104张,而双方皆在哥柯补牌之前毫无动作,就像两人都清楚桌上配对的花色已经翻没了一样。
荷官哥柯在开始之前最后一次发问“双方是否需要增加赌资。”
对家推出几叠筹码“跟一百万。”
因为是两人牌局,如果端青不跟上就代表他要放弃,表示两人现在就此停下清算各自的成对卡牌,就数量而言此时端青刚好差了对方一对,对方为先手。
端青轻轻一弯手指,苏棠顿时弯腰低头,突然端青一把拉过苏棠的领带将其像狗一样扯到赌桌前,扫乱一桌筹码后在苏棠的耳边轻声道“我的钱不够了,借我一点吧,Daddy~之后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苏棠不清楚那个古怪发音的意思,但他清楚端青眼中的诱惑,以及非常明显的“看乐子”表情,苏棠只能满足端青的表演欲,在周围一片男人色令智昏的不赞同和女人羡慕的目光中,挥手叫兔女郎呈上他一个小时的成果“跟,一百万。”
端青做了个请的姿势,对家停下翻转玉扳指的手,随手翻开一对卡牌,相同,再翻,再相同,一连续几次下来对桌的卡牌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端青,看其翻牌势头,似乎正在向上走而无终止迹象。
作为大厅四分之一的资金流向,旁观者较于玩游戏的双方倒更显地更加紧张,胆小的女游客心惊胆战地蜷缩在男伴的怀里,微微地颤抖,真不敢想象那个等待不到自己翻牌机会的玩家该是何等的心情。
作为半路而来的苏棠明显察觉到了不对等的气息,此牌之前是由长条形的牌盒保存,无人可触碰除了荷官,每一处细节都代表着双方难以出千,但苏棠还是敏锐地嗅到了虚伪的气息,他敢肯定对家出了千。
此时对方翻牌数量越来越多,即将超过哪怕轮到端青翻了剩余所有牌都赢不了赌局的牌数时,端青忽然叫了停。
对桌胜券在握,终于露出了赢家的肮脏嘴脸,带着玉扳指的手毫不客气拍在了荷官哥柯的屁股上“如果你现在想退出我非常理解,但真的很可惜啊,能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我也是头一次,看在你陪了我一段不怎么无聊的时间份上。”对桌推出一块金币到端青面前,表示这就是他莫大的仁慈。
这太侮辱人了,女游客对端青报以同情,男人们则会心一笑,端青淡然地退回那枚金币“谢谢你的仁慈,我觉得我还可以赢,再跟三百万!”
这相当于苏棠赢得的所有筹码了,但他一言不发,示意身后的兔女郎将筹码倾倒,流水一般的筹码堆积在赌桌之上甚至变成了真正的一座小山。
这是荷尔蒙和金币的盛况!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桌的不寻常,哥柯负责的这座赌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小山一般的筹码让见多了金钱的对桌都不再淡定,但他演技不错,只是翻转着玉扳指,指挥他的手下去取钱“我跟,我打赌今夜幸运女神只眷顾于我。”
在对家想要接着翻牌之际,端青不知何时指尖多出了一把小刀,他把玩着小刀不小心让小刀飞了出去,刚好刺在对家正要翻牌的手旁边,离小刀只有分毫距离的手颤了颤,对家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端青摊手“没什么,只是如此巨额的赌资需要小心对待不是吗,哥柯小姐,我有权怀疑对家出千,我要求换一副新牌。”
对家不怒反笑,是纵容年轻人无理取闹的长辈姿态“你想推翻从头再来?在局面明显不利于你的现在?你像个孩子一样在无理取闹。”
端青装模作样的惊讶“当然不,只是补桌面上还未翻的卡牌而已,还是说胜券在握的你在担心换一副新牌后输给了我?难道你真的出了千?我不反感在赌局中出千,只是被人抓包,别说是我,以前在这场游戏中输给你的,这个赌场输给你的,还有你的家族,可都饶不了你啊。”
这些话直接让对家不再淡定,在他看来这是明显的挑衅,赌博的过程参杂了数学,心理和体能等诸多因素,无数赌客在他的手下输得胆战心惊,不是什么年轻人都能在赌桌上对他挑衅,尤其是这个对他而言无往不利的翻牌游戏,这是在挑衅他的家族。
他决定了,他要把这个年轻人所有筹码连同脸面一起丢光。
“我同意换牌。”
听到了双方的同意后,哥柯熟练地从赌桌之下拿出一副新牌,在所有关注这座赌局之人的注视下,前后展示这确实是一副新牌,接着哥柯将桌上剩余牌的数量悉数换下,用新牌相同花色的同等数量重新洗牌,哥柯洗牌时端青再次伸手。
“我真的担心幸运女神不会眷顾于我,可以让我来洗牌吗?如果有人担心我出千的话,可以先摸我的身再蒙上我的眼睛。”
哥柯看向对家,对家冷笑后同意,让手下摸了端青的身,再带来了一根黑色丝带,苏棠取过丝带想替端青系上,哥柯却临时拿走了这跟黑色丝带,作为中间人的举措显得非常专业,无可厚非的没有偏袒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