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吓出一身冷汗,明明是关心的话说出口却像是咆哮“你为什么总做危险的事情,知不知道你很容易受伤。”
端青被苏棠公主抱着远离混乱中心,他顺势用双手钩住苏棠的脖子,两只小脚在半空上下晃动,居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娇俏感,端青小声道“人们在死去,学堂在燃烧,母亲们在火场的边缘哭得撕心裂肺,她们的孩子在暴动中无人相助,这样不行,所以趁现在村民顾不上我们,我们去学堂里面把孩子们救出来吧。”
苏棠带着端青躲避村民和魔兽的攻击,眼神古怪“救人?孩子只有几个,刚兔蛛那一口村民就有十几个被嚼碎了。”
“哪里不对?”端青扬起脑袋对苏棠笑了笑“比起无辜的孩子,我更乐意用一堆愚昧的村民来换,怎么,突然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温柔?”
苏棠没有低头,端青只能看到他瘦削坚毅的下巴“冷冽的冰花是最好的香水,缺了一味红辣椒就不能称作是完美的。”
“什么香水会放红辣椒?”说完端青就噗嗤笑了起来,“你这是把残忍比作辣椒了吗?我不会也喜欢上一个变态了吧?”
苏棠嘴角上扬“迟了。”苏棠手上用力,两人冲入了火势渐起的学堂。
火光渐起的学堂就像一个大型火把,在光亮周围聚集起来的人们就像混乱的飞蛾。人们在大兔蛛的撕咬中逃跑,更多的人因为那莫须有的传说疯了,凡是保护别人的,哪怕是替人挡了一下棍棒的,都被认作是“公主的走狗”被众人无差别的攻击,乍一眼望去宛若人间地狱。
另一边稍远些的密林昏暗且安静,与人间地狱行成了相当大的反差,仔细看却有一个黑色人影伫立其中,从耳廓看是少见的精灵耳朵。
浮竹就这么背手看着不远处的人间地狱,气质温润儒雅,眼神却是那样的贪婪,像蛇吐出的蛇信子贪婪接受热信号地观察人们各式各样的反应,眼神是一种平淡却诡异的餍足。
突然,他看到端青用火烧断了兔蛛的绳索,并且故意灼烧使其愤怒时,他瞳孔微微缩小,真的张开了嘴唇,在昏暗的光线中一条细小的舌头一隐而没,他竟是再没管他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棠怀中的端青。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多有意思的孩子啊,竟连我都差点看走眼,你是去解救孩子们吗?那可不能忘记里面还躺着一个你带来的惊喜。”
突然,浮竹被一阵风扑倒了,长发美人骑在浮竹身上气喘吁吁,衣冠不整,一看就为了找到浮竹吃了不少苦头。
扑倒过程中鹿蜀的衣襟被扯松了一片,浮竹看到了衣服里面的干净绷带,似乎除了颈部手部以外的所有地方都裹上了干净柔软的绷带,浮竹笑了笑“我原以为你已经走了出来,你这样让我很伤心啊,我保护你还保护得不够好吗?”浮竹还没说完就被鹿蜀狠狠揍在了嘴角,他提起浮竹的衣领,声音仿佛浸满了痛苦。
“囚塔公主是不是隐姓埋名在这里生活的蜜族!绑架孩子的犯人是不是你!你有没有利用蜜族的天赋,不,你利用蜜族做了什么!”
就连空气都被这致命的三连问整得更加寂静,这时一个清冽地声音响起。
白陵走出密林,眼神幽然“老师,他说得都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