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贺才回过神来,拱手笑道:“昭妃娘娘惊为天人,萧贺一时失了体统,还望勿怪。”
顾夕昭颔首一礼。其实顾夕昭心里也不大舒服,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玩物。
她的退让并没换来萧贺的适可而止,他反而是看的更入迷了。
顾夕昭浑身不自在又不好说什么,她只好同萧奕道:“雪儿,我先回去了。”
他只是看看,也并僭越之举,萧奕也不好说什么。萧奕便笑着道:“好,皇嫂你先回去吧。”
萧贺愣了一下,顾夕昭走后他问道:“雪儿,你方才唤她皇嫂?”
“嗯。”萧奕漫不经心。
他好似有些不可思议,刨根问底道:“她只是个妃子,你怎么唤她皇嫂?”
“她可是皇姐的宠妃,我怎么好得罪,还不得提前巴结。”萧奕懒得理他,于是胡诌乱扯。
“只怕雪儿你巴结错人了,雍州之女,绝不可能登上后位。”萧贺不屑一笑。
“嗯?”
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皮笑肉不笑道:“雍州一但反了,这位美人,只怕归宿会是那墙深不见天日的冷宫。”
萧奕再听不得他说话,从前觉得他人还不错,怎么就个藩倒像是被人夺了舍。
她有些不耐烦道:“咱们快点吧,母后应当已在等着了。”
“对对对。”萧云忙就附和。
……
顾夕昭才回到昭和宫落座,赵谦就来了。
“参加娘娘。”
“公公免礼。”
“娘娘,陛下命奴才送东西来。”他将手一招,一宫人手捧一个长匣子到顾夕昭跟前跪下。
“这是陛下替娘娘备的寿礼。”赵谦双眼完成月牙一般。
“画?”顾夕昭打开匣子看了一眼。
“是啊,太后除了素来喜爱收集字画,这副画是陛下寻来的。”
顾夕昭点了点头,原本她也是打算送一副画的。
“有劳公公。”
“奴才这便告辞了。”
赵谦走后,顾夕昭带着画,到前殿案前,小心翼翼打开。
她打开小半,她便觉熟悉,她加快动作,果然,这幅画,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忐忑的将画收起,这幅画真的能作为贺礼送给太后吗!
她坐在案前怔怔出神。
内务府又送来了华服,鹅黄色罗裙,她有一件,不过还未上身便已能看出来这件是何等的华丽。
明日是太后诞辰,再有几日便是萧晏的生辰,她该送些什么呢。之前绣的荷包,如是寻常时候送便罢了,若是生辰,便显得不入流了。
她回想一下,萧晏日常佩戴,仅玉佩而已,荷包之类,想想和她也不太搭。她又看了一眼那副画,送了太后画,也送她画,会不会太敷衍了,顾夕昭苦恼不已。
当晚,顾夕昭带着琉璃和江禄海去了永安宫。路上,她冲江禄海使了个眼色,江禄海便中途离开了。
“江禄海做什么去?”琉璃摸不着头脑。
“我吩咐他去办些事。我们走吧。”顾夕昭看了一眼江禄海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