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昭愣了一下,问:“那陛下喜欢什么?”
江禄海面露难色:“娘娘,这事您应当比奴才清楚才是……”
顾夕昭才发觉自己问的可笑。她转而又问:“江禄海,你可曾听闻,陛下儿时,是否有青梅竹马?”
江禄海回想片刻道:“林将军若是不算,便没有。”
“那你可曾听说过陛下从前倾慕过哪个女子?”
江禄海囊着脑门仔细回想:“未曾听闻,陛下还是太女时,倒是听说先帝有为她议过婚事,但陛下不愿,先帝便作罢了。”
“陛下连先帝也敢违拗?”顾夕昭瞪大眼睛看他。
江禄海笑道:“娘娘说笑了,先帝待陛下恩宠无上,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为何?”顾夕昭不解。
江禄海答:“陛下是先帝嫡长女,上头虽有兄姊,但先帝从未动过立储之心,但陛下一出生便被立为了太女,恩宠无二。亲自教导,时常陪伴,亲为陛下择良师益友。”
顾夕昭忖了忖问:“就因为陛下是嫡长?自古帝王家,父女也好,父子也罢,总难免因猜忌而心生嫌隙,陛下与先帝难道从无?”
冀州和雍州不就是如此?
“未曾听闻过,奴才入宫十年了,先帝还在时,从未听说二人有何嫌隙。”
顾夕昭点点头,片刻后又问:“宫中是否有记载陛下儿时的卷宗?”
“自是有的。”
“可否取阅?”
“应当可以。”
“那明日你去帮我取来。”
“是。”
顾夕昭看着那鹦鹉又展颜一笑。
门外传来脚步声,傅常乐率先福礼开言:“姐姐。”
“妹妹。”顾夕昭起身回了一礼。
“贸然来访,会不会叨扰了姐姐清静?”
顾夕昭淡然一笑:“不曾。妹妹是有何事?”
傅常乐面露难色,抿抿唇道:“我刚入宫几日,对太后和陛下的喜恶都不甚了解,再过些日子便是太后和陛下生辰,一时不知该送些什么贺礼,姐姐入宫已有些日子,所以常乐想来请教姐姐一二。”
顾夕昭面露窘色:“不瞒妹妹,我方才还在问江禄海,一时也犯了难。”
傅常乐忖了忖道:“那不如你我一同去请教殿下?”
顾夕昭点头:“殿下此刻只怕是在忙,晚些时候再去寻她吧。”
傅常乐展颜一笑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