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悬月的指尖已经抚摸他背上的疤,那条疤顺着脊骨,一直延伸到林疏的后颈处。
姬悬月托着林疏的后颈,轻轻亲吻林疏胸前的伤痕。
他爱林疏的伤痕,他爱林疏的灵魂。
……
或许,男人在这种事上都会无师自通,林疏脑中的理智在姬悬月将手指探入的那一瞬间,就全部崩塌了。
厉鬼身躯冰冷,手指也冰冷,他用生涩的手法带着林疏一次次上了巅峰,但自己始终保持着一分理智。
就像一个有着恶劣喜好的主导者,他一直耐心引导着,等到林疏受不住哭出来,才轻轻松松将他抱起,揉进怀里。
甜软娇媚的小狐貍完全抛去了化身为人的尊严,他的每一条伤疤都是那样敏感,姬悬月却仿佛能读心的魔术师,猜到了他每一处隐藏极深的禁地。
白发凌乱,狐耳颤抖,睫毛被泪水濡湿,眼见林疏就要溺死在无边的欲|海,姬悬月终于抱着林疏进了卫生间。
贴心男鬼新娘用淋浴器帮林疏洗掉了一身狼狈的液体,然后俯身,在小狐貍微微泛红的眼尾落下一吻。
林疏嘴唇微启,漂亮的眼睛里盛着诱人的水光,姬悬月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再次吻住了他的嘴唇,将他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林疏感受着紧密相贴的肌肤一点点染上温度,他不由错觉身前的人活过来了一般……但很快他发现哪里不对。
刚才在黑暗中他没有注意到,姬悬月的双眼在变红。
血孽厉鬼的红瞳本来应该是极可怖的,但林疏望进去,却仿佛被蛊惑一般。
那双眸子是非常漂亮的赤红,如清澈红酒,如剔透珊瑚,带着让人心神恍惚的艳色,饱含极致的欲|望。
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恶劣。
很快林疏就知道姬悬月藏了什么坏。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花洒里滚烫的热水接入了这具死去身体的内循环。
林疏很快就几乎要被弄疯了,滚烫的水走过一个循环,最后通过紧密的连接,进入柔嫩腔道,冷酷又恶劣地撑开小狐貍崩溃的意识之海。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不同的水渍反复淋湿,蒸腾的热气烘烤瓷白的皮肤,每一寸都被饱满的热水浸透。
而暖灯炙热的烈光如无情的利刃,反复切割迷雾的光影,淋浴的喷头被调节成最猛烈也最集中的水柱,冲刷洁白的瓷砖。
水珠在墙壁瓷砖上缓缓滑落,由毛巾架凸起的铁骨汇聚成一滴,轻轻砸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成细小的水花。
而水花那么烫。
烫得让人无力承受。
……等到林疏终于舒舒服服躺回床上,已经是五小时后的事情了。
从挖坟回来、故事讲完,两人亲在一起开始算,整整五个小时,林疏没说出过一句完整的话。
此刻他面朝墙壁,面无表情,已经完全不想再看姬悬月一眼。
什么鬼不行,谁说鬼不行!鬼不但行,鬼还不会累!
如果不是因为林疏先不行,直接晕过去,姬悬月说不定能直接把林疏玩死。
……都晕过去了也离死不远了罢!
林疏决定再也不要跟姬悬月好了!!!
而始作俑者姬悬月一无所知,还生龙活虎地去翻林疏的法宝袋子,满屋乱窜,然后爱意缱绻地扑回来,紧紧贴在他背后侧躺着,手掌搭在林疏腰侧,从身到心都万分满足。
……完全不知道林疏此时此刻满心都是要找他的茬。
于是林疏缓缓睁开眼睛,他回想起白日里,在楼梯间,他按着姬悬月要讨论但没讨论完的问题。
“那个木雕小鱼儿……”林疏阴仄仄道,“是你跟穆绍棠的定情信物,对吧?”
餍足的姬悬月:“……”
翻前任旧账虽迟但到,他猝不及防,只好先求饶:“那是为了骗他的,我错了,我错了几百年,你原谅我吧。”
林疏翻身过来,直接骑在姬悬月身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也该给我交代清楚了吧?你是怎么勾引的他?”
姬悬月忙扶着林疏的腰,生怕他坐不稳掉下去,然后思忖片刻,不太确定地道:“我跟他讨论诗词歌赋,人生理想?”
林疏冷漠脸。
姬悬月道:“穆绍棠是个……至少信里是个比较单纯的人,我并没有跟他谈论过情情爱爱的事,只是隐晦地用一些诗词来指代,至于他想没想歪、歪到什么地方,我是概不负责的。”
林疏:“……”
原来你还是个绿茶白莲花。
姬悬月做无辜状:“我真的没有一点喜欢他,我从始至终只喜欢你,只喜欢我的小狐貍。”
说着,他的手指慢慢攀爬,在敏|感得经不起一点撩拨的小狐貍身上暗戳戳点火。
林疏扭来扭去地躲闪,愤怒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你吗?你欺骗人家的感情,你该死!”
姬悬月却笑了。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腰腹轻轻一用力,就坐起来,将小狐貍紧紧搂进怀里。
“我该死,”他轻声道,“我几百年前就死了,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