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点都不想听。
“我不知道。”孟柏喉咙滑动了一下,下意识想中止这个话题,于是她说: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只是一个学生,我也不懂,也帮不上忙。”
“我不这样觉得。”李诉弯了弯腰,同孟柏齐平,他的目光冷静得可怕, “今晚你不就帮了大忙,你先别紧张,不要害怕,听我说完。”
孟柏思索着,让李诉说多点也好,只要她守住自己的嘴巴就好。
她希望缪白无人知晓,安安稳稳,不成为任何人的靶点。
“好,那你说。”
李诉开始回忆: “几个月前,有人寄给我一个储存卡,是一个录像,关于张茍。”
说到张茍,李诉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张茍,就是上次你爹来举报那个,你记得”
孟柏当然记得。
但她现在比较关注是的录像。
许芹老师居然把录像给了李诉!为什么
很快李诉又说: “录像交过来又是匿名的,我不知道是谁。但这个录像的摄像方式很诡异,摄像人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在拍摄别人的罪行,始终让我想不明白,我找过技术组的同事检测,视频又不是被处理过的。”
孟柏只能佯装诧异: “那也太神奇了。”
“神奇是吗”李诉眼里漾开一点沉重, “有没有觉得和今天的事情同样的相似同样的捉摸不透”
“觉得。”孟柏顺着他的话说,却一点都没有要透露别的东西的意思。
李诉问她: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好像没什么要说的。”孟柏很会转移话题: “既然你收到那个视频,发现张茍是坏人,你干嘛不抓张茍还放任他逍遥法外,毁我爸的名声。”
“证据不足,即便有视频,真正犯罪的也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说来也怪,当晚他便死了,死因是猝死。”
他说的男人孟柏当然知道,试图性侵许惊鹤的那个光头。
可是猝死也很奇怪。
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搞得孟柏心里很是烦躁。
她看着李诉,李诉也看着她,两人面面相觑良久。
孟柏试图获得更多的信息, “那你们为什么今晚会在这里”
“昨天,我又收到了那个匿名人的信。”
孟柏直言: “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李诉笑了, “你真的很聪明,我也这样觉得。”
“所以那个男孩儿真的死了吗”
“匿名人在信里是这样说的,他甚至指明了男孩儿埋葬的位置,反正案子都没有进展,我索性来试试。”李诉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又擡眼指向不远处的马路, “信件中说,张家镇,蓝色公路牌号往左边的荒地走一百米,一棵柏树下。”
孟柏: “结果挖错树了”
李诉点头: “是这样。”
孟柏: “第二棵树确实又挖出来了,只是里面没人。”
至此,李诉的表情已经有些无奈,明显这一波又一波的诡事让他很疲惫。
李诉: “难道是恶作剧谁又会这么无聊。”
孟柏旁敲侧击, “刚刚那个人不是已经说过,这棺材埋了挺多年了,没人来挖过。其次,如果是恶作剧的话,那我们为什么会在没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都见过那个男孩,这不合理。”
两人突然又很沉默。
李诉眉头锁成一个川字,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李警官,你觉得他死了吗真的有这个人吗”
李诉将这个问题推给孟柏, “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
“我也觉得。”
他们居然出奇的达成了共识,尽管这么玄乎。
李诉叹了口气,环顾四周,白茫茫的荒野一片,那两棵柏树伫在黑夜,远处乍一看相当孤寂。
黑夜之下,李诉喃喃: “为什么是在这里,为什么棺材在这里。”
孟柏忽的觉得眼睛很酸,大概是风吹的,她鼻尖已经被雪冻红,她见李诉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于是同李诉一起,两人四周张望,妄图知道点什么。
“这里是张家镇。”李诉眺望远方,继续喃喃, “那边是隆镇。”
“既然没有线索的话。”孟柏无心之语: “反正隆镇你也查了,还不如张家镇也查查。”
“查过的,都查过的。你们这些镇子,这几十年里面都很太平。”
“哦是么”孟柏从不这么觉得, “可前阵子我朋友周安才失踪了,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
“当然知道,但她这不叫失踪,是离家出走。那失踪人口是要进档案的。”
说到这里,李诉突然顿了一下。
他目光呆滞,盯着孟柏看了好几秒,旋即眨了眨眼睛,似是刚刚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袋里敲了一下。
有时候,偶然真的来自偶然。
李诉拍了一下脑门,有点懊恼, “失踪人口!我怎么就忘呢”
孟柏: “”
李诉在孟柏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多亏有你!不然我还忘了这事儿了。”
“什么啊”孟柏表情很茫然。
“没什么。”李诉朝前方人堆处大声说: “今天就这样吧,留两个人下来保留纤长,其他人撤!”他已经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孟柏, “我回警局查点东西,你要和我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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