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施情和乔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上官熙奇怪道:“你们没有事情要去忙吗?”
施情道:“没有啊,今天我和乔毅哥哥一起练了好久的剑,之后就听到你住的地方发出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还有打架的声音来着,然后我们就去看了。结果就看到来了个红衣服女人在到处砸东西,听人说她是新来的王妃,那......娘,你现在就是侧妃吗?”
上官熙道:“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侧妃。这个新来的王妃仗着自己有太后这个靠山,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一件人事都不干。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她,不要不小心惹到她了,要不然可能连自己的命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乔毅道:“这个新来的王妃后面的靠山是太后的话,那她岂不是明摆着就是来欺负义父的了?”
上官熙道:“除了欺负,还有监视。”
上官熙小声道:“她代替了太后监视着赵王,要是赵王有一丝谋反之心,或者是不顺着她意的地方,她就会去向太后告状。这样赵王就倒霉了,赵王一倒霉,我们所有人全都跟着一起倒霉。”
乔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看来我们要小心谨慎一些了。”
施情道:“真是个麻烦的新王妃,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她就来气。”
上官熙道:“你可不能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她啊施情,会没命的。”
施情有些不耐烦:“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上官熙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但文晗并没有来。
下人,施情,乔毅都来过了,但文晗呢?难不成被律嫣儿给强行关起来,或者是绑在身边了吗?
乔毅道也有些疑惑:“义父呢?义父不应该来看看义母吗?”
上官熙道:“要不要你去帮我打探打探?”
乔毅道:“好,我去打探一下再回来。”
说完,乔毅便出了门去。
上官熙看着乔毅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释然。
虽然来了一个令人心烦的律嫣儿,但身边还是有很多自己人的,他们的心都向着自己。律嫣儿不得人心,文晗也不喜欢她,看谁最后能斗赢谁。
乔毅这一去便直接到了夜里亥时才回来。
施情早就已经被苓儿送回屋里休息了,寝殿中只有上官熙和送完施情后回来陪着上官熙的苓儿在。
乔毅一回来就先是猛地喝了好几碗水。
随后,乔毅坐到了桌案前,语气神秘地对上官熙道:“那个新来的王妃给义父定了规矩,说是不允许他与义母见面,还说要是义父敢与义母见面就要杀了义母。她用太后来威胁义父,义父为了保护义母不被她杀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
上官熙听得脑子都快要气得冒烟了,她恶狠狠道:“这律嫣儿可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虽然上官熙气得要死,甚至还有一丝想要与这律嫣儿同归于尽的想法,但上官熙的脑海里猛然又浮现出了文晗之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上官熙逐渐冷静了下来。
对啊,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就等于输给这律嫣儿了。
她看着眼前的乔毅,认真道:“提防着这个新王妃,你也要保护好施情。她是你妹妹,年纪还小,有些时候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情绪,还容易乱说话,你是当哥哥的,要看好她。”
乔毅道:“好,我会保护好施情的。”
看着眼前眼神坚定的乔毅,上官熙稍稍放下了心来。
这段日子就算是熬一熬吧。
至于律嫣儿,对她只能是能避便避了。
十几日后,上官熙从到府外采买的下人口中得知了距离王府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叫做“万象阁”的铺子,里面有专门将骨灰做成饰品的师傅。
上官熙大喜过望。文晗之前在与自己行云雨之事的时候告诉过自己,要是钱不够花的时候可以直接到放钱的库房中去取,看守库房的人见到来取钱的是上官熙会直接放行。
于是上官熙第一时间就去了库房取钱。
果然,看守的人见到来取钱的是上官熙,问都不问直接就放行了。
上官熙叫上了乔毅,让他暂时充当自己的护卫,陪自己一起去了万象阁。
出来王府之后,上官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自从律嫣儿来到王府之后,上官熙整日都提心吊胆的,时不时就能听到律嫣儿对下人拳打脚踢的声音,王府里开始经常响起一些之前从来就没有过的哭喊声。
更吓人的一次是有个下人在扫地的时候扫把突然断了,断掉的那一节扫把“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律嫣儿正好路过那处,见此情景,她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直接上去扇了这个下人一巴掌,然后让这个下人把断掉的那一节扫把吃下去。
断掉的那一节扫把自然是吃不下去的,于是律嫣儿就让人用这节断掉的扫把把这个下人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直到那节本就已经断掉了的扫把又断掉了一节才作罢。
下人们对律嫣儿噤若寒蝉,王府里就像是被笼罩了一层浓重的阴霾。
上官熙与乔毅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了比较僻静的万象阁。
一进门,上官熙就看到了一位清秀的女子。
这女子高高瘦瘦的,眼睛眯得像个月牙,看起来十分温柔但又不失心机。
上官熙和乔毅都身着粗布麻衣,皆是平民百姓的的打扮。
这女子看到了手里捧着骨灰盒的上官熙,了然道:“是来定制骨灰饰品的客人吧?”
上官熙道:“是。”
眯眯眼女子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令人感觉非常平易近人。
她问道:“不知客人想将骨灰定制成什么样的饰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