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晗有些疑惑:“可她是怎么知道我要路过这里去椒房殿的?这可是我刚刚才下的决定啊。”
上官熙也十分不解:“是啊,她又是如何得知五皇子要路过刚刚那里的呢?”
虽然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但两人的警惕之心也更强了。
“有人要搞我们!”上官熙心中暗暗道,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两人刚来到椒房殿前,皇后便从椒房殿中出了来。她看到了眼前的文晗和上官熙,问道:“怎么了?找本宫有什么事情吗?”
文晗道:“听闻母后有事情要忙,我在思索一二后,就想着来为母后分一些忧,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皇后微微一愣:“不曾想五皇子居然会这么想,不过本宫要忙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五皇子还是带着你的王妃回去吧。”
文晗道:“可我王妃的贴身宫女听闻在母后这里,我的王妃怎能没有服侍她的贴身宫女呢?”
闻言,皇后看着文晗的眼神冰冷了许多:“夏蝉和秋落本就是宫中的宫女,现在上官熙既然是梁王的王妃了,再让宫里的宫女来服侍就是不合时宜了。”
文晗道:“母后这么说的意思是......我的王妃是宫中的宫女伺候不得的了?”
皇后道:“没错,五皇子,既然是你的王妃,那便由你来伺候吧。”
说罢,皇后转身就要走。文晗追问:“母后现在要去哪里?”
皇后头也不回道:“去见皇上。”
如此,文晗便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上官熙满腹狐疑:“那夏蝉和秋落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既然是皇后把她们给带走了,那么此刻除了皇后便没有人会知道夏蝉和秋落到底在哪里了。
皇后离开后,椒房殿的宫门紧闭,守门的人站得笔直,一眼都不分给他们两人。
看样子进椒房殿中去找夏蝉和秋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不过按照刚刚皇后说的话来看,夏蝉和秋落或许并没有危险。皇后应该只是看不惯已经成了封王的王妃被宫中的宫女服侍罢了。
上官熙看向了身旁的文晗,无奈道:“走吧,如此看来,夏蝉和秋落应该是没事的。”
文晗也默默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两人重新经过来时经过的那片结冰的湖时,刚刚在冰面上跳舞的红衣女子这会儿已经不在了。
文晗自言自语一般道:“刚刚的红衣女子要是还在这里跳舞我倒是可以夸她一句‘舞痴’,但她现在离开了,那就说明她只是为了让我看到她才来专门跳的舞。”
上官熙道:“怎么?你想她了?”
文晗道:“我在想,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能够在宫里这样跳舞,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上官熙思索道:“可你说她很面生,你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那就说明她之前一直都不在宫中,可这样的人背后又会是谁呢?”
“......”
两人回到了上官熙在宫中暂住的寝宫。天寒地冻的,再也没有宫女来烧火炉,递热茶了。
其实上官熙在还没入宫前本就不习惯被人无时无刻都在伺候着,只是当被这样无时无刻的伺候着伺候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一下没有人伺候了,她一时间感到十分不习惯。
“好冷啊......”
上官熙喃喃着,径直走向了榻。
既然没有烧好的火炉和热好的茶,那就躺进被窝里暖暖吧。
“五皇子,我累了,我先睡了。”
上官熙说完这话就脱下鞋子上了榻,扯上被子直接蒙头开睡。
文晗看着榻上盖着被子却还是被冷得发抖的上官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上官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被窝里躺了多久,但他一直迷迷糊糊的并没有真的睡着。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后来她发现屋里面是真的变暖了,甚至手露在被子外面也不会觉得特别冷了。
上官熙感觉自己实在是渴得不行了,趁着自己暂时感觉暖了一些,想着去烧壶水喝。
她缓缓起了身,下榻走了几步才发现火炉旁边的文晗。
“你在烧火炉?”上官熙不可思议道。
文晗看向了上官熙:“对啊,看你都冻成那个样子了,盖着被子浑身都在发抖,我不烧火炉给你暖暖,难道看着你活活受冻吗?”
上官熙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居然让五皇子给我烧火炉,这怎么好意思......”
文晗道:“是我主动烧的,熙姑娘不必自责,我就想着反正炭火也够,不烧白不烧。而且我也才当五皇子一年,之前就是江湖草莽,身份什么的事情,我自己就根本不在乎,你我都是平等的。”
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让整间屋子都显得暖烘烘的。
上官熙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她道:“那我去烧壶水,我渴了,文公子也一定渴了吧?”
文晗擡起一只手指了指桌上的水壶,道:“不用,我已经把水给烧好了,熙姑娘若是渴了就直接倒水喝。”
上官熙看向了桌上的水壶,感到更加不可思议了。
她快步走向了放着水壶的桌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现在到底还是寒冷的冬日,水壶中的水已经温了,但对上官熙来说这样的温度的水刚刚好,要是太热了就该烫坏喉咙了。
口不渴了之后,上官熙又倒了一杯水,走到了文晗的身前,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他。
“喝水。”
上官熙本意是觉得文晗烧了这么久的火炉,想来他一定也是有些渴了。但没想到的是,自己此时说的这句话却有些像是命令了。
正当上官熙还想说些什么作为补救时,文晗却浅浅笑着接过了上官熙递过去的水杯。
他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上官熙,认真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