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的信上写的是:女人是最慈爱的母亲。
你要写个男人是最慈爱的母亲,我才服气。
前院来报,“玉润长公主到。”
楚茨打开后院,亲迎,虽然她不明白贵人怎么会过来。既然愿意到陋室来,想必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呸呸,自己能有什么罪?
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先进堂屋,将主位上的椅子铺上随身携带的软垫,靠垫。
有个老嬷嬷将楚茨拉到一边,悄声道:“楚茨小姐不要怪我们打扰,事先没有下帖子。长公主这是怕事先说了,惊扰了你,又怕你布置太多,让你劳累。”
楚茨放下了心,笑道:“公主体恤,我怎么会不懂事?”
一切就绪,两个丫鬟将一身明黄纱笼长裙的贵人迎进来。长公主没有摆架子,进门后,对楚茨浅笑道:“楚茨小姐长得可真俊,难怪小吕将军让人照看着。
楚茨起身,被安置在公主下首。
“说来是我怠慢了,现在才来。”
楚茨不知长公主的话从和说起,疑惑地看她。
“楚茨小姐昔日救了我儿,我儿一鸣。吕小将军却不让我来感谢,非要等到抓住凶犯我才能来。我今日终于能来,看看吕小将军心尖尖上的人了,这一看呀,才知如此出色。我若是个男子呀,定然也要金屋藏娇的。”
楚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但长公主能亲到,还说了这么一番话,楚茨自是要感激的,遂道:“长公主言重了。救人本就是医者之本责,能救到一鸣,是我的本分所在。长公主实在是谬赞了。”
又日常寒暄几句,长公主就离开了。留下一堆赏赐,绫罗绸缎,黄金百两,还有房契---一个是有四间铺面的宅子,一个是四进的宅子。
楚茨捧着房契,高兴地对细辛说:“长公主真是太贴心太周到了!看到没?送礼就要送到心坎上。”
吕洧安的第七封信到的时候,新医馆已经正式开业了。原来两个太医署少年回去了,又来了四个年长一些的,正好能安排在新的医馆里。楚茨白日里和他们认真地学,以期提高自己的医术。
吕洧安的第八封信到的时候,楚茨搬到四进的大宅子去了。
宅子很大,主仆三人搬进去,很是冷清。
为此,楚茨添了三个厨娘,十来个丫鬟,车夫,连会武功的部曲也养了五六个。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月,宅子里才显得略有些人气。
唉!
吕洧安的第九封信到的时候,“沐家布庄”的芸娘到了,过来给楚茨重新量尺寸。
“楚小姐长高了一些,前面和后面的的尺寸也要再放大一些了。”
细辛道:“小姐,以后你可以安心了。”
我娘说了:“胸大屁股大好生养”
楚茨啐她。
这次楚茨坚持自己付钱,不肯受吕洧安的情,芸娘推辞不过,只得接了。
每月会有人来问芸娘店里的状况,楚小姐自己付账这些小事情芸娘也是要告诉给对方的,毕竟,那是东家在意的人,以后的老板娘。
大漠孤烟直。
枯树帐篷士兵握长枪。
一个最大的帐篷门口,有个身着厚厚棉衣头戴棉帽的士兵出来,指着门口站着的十个人,“你,你们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赶紧进去,参军可是等着的。”
“罗林,我们可以进去想吗?外面心里静不下来。”
罗林道:“静不下来?外面好,把脑袋冻清醒才好想。”
“不好呀!冬天它非礼我,总是冻手冻脚,我想不出来。”
罗林道:“像你这般脑袋灵活,肯定能想出好词来。不过,我还是得去问下咱们参军。”
罗林进了帐篷,再出来时,将人全部带了进去。
没有战况,吕洧安穿着便服,坐在几案前,上面放着一叠纸。吕洧安端着一杯茶,静静地等待属下发言。
罗林在一旁维护秩序:“谁先来?”
“我!”“我!”“我!”
大家都向着赶紧完事了,好会营帐睡觉,大冬天的,就被窝里暖和,舒服。
“翠香,你是那一坨喷香的翔,我是那饥饿的黄狗,我就想一口将你吃掉,你我永不分离。”
吕洧安一口茶喷在罗林脸上,罗林用手一抹,“这,这,赶紧滚出去!”
翠香的相好赶紧跑了,另一个人上前,罗林避开,走远一些。
“啊——小红,你就是大头山上那一朵最美丽的花,我就是——”
罗林急忙叫“停!不许说牛粪!啊,我也不说。”
士兵挠头,“不说牛粪,我说什么?鲜花本来就是需要——”
罗林捂住他的嘴,将人推了出去。
“杏儿,你是春天最香的荷花,我忍不住想亲亲你——”
罗林扶额,“荷花是夏天的,流氓,出去——”
“参军,我想了三天晚上了,我已经尽力了。”
……
“罗林,下次找一些长相斯文的人过来。”
“参军,咱们这里的都是粗人啊!”